佛珠无缘无故断裂，按照迷信的说法，是不祥之兆。
柳龙一粒一粒捡起佛珠，看了一眼新京的方向。
这串佛珠是老赵送给他的。
有段时间没有联系老赵了。
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？
他的下线，阿廖沙在新京的任务结束，知道了德国和苏联开战，回苏联去部队了。
他临走的时候，告诉柳龙一句话：“他的祖国正在受到法西斯的侵略，他要回去保护他的同胞和母亲。”
他还真挚的说，柳龙是他见过最厉害的特工，没有之一。
希望中苏友谊万岁。
要是阿廖沙在，还可以让阿廖沙去新京看看……
新京，老赵被日本人救活了，但也永远失去了声音。
他当天夜里，被北川彦严加看管保护，用专列秘密羁押去了哈尔滨，进入了关东军驻哈尔滨军部。
哈尔滨是战略重要城市，这个驻地连关东军加伪军，总计两万多人，三个混合合成旅。
就是有鸟从军营上飞过，也得下来问问是哪部分的。
北川彦对于抓住的赵春明，也就是老赵，格外重视。
他认为老赵是打开新京，乃至整个东三省地下党组织的突破口。
而且最关键的是，以前夜鹰活跃在新京。
老赵有极大的可能，知道那个夜鹰的真实身份。
北川彦看着面前那张地下党代号“鹦鹉”的女人，在吐真剂下说出来的供词。
当时，北川彦趁着鹦鹉被注射了吐真剂，捆绑在椅子上，意识混乱的时候，问的最后一个问题。
就是“夜鹰究竟是谁？”
鹦鹉眉头紧缩，一言不发，似乎在用仅存的意识对抗这个问题。
北川彦一连问了好多遍。
鹦鹉痛苦的闭着眼睛：“我不知道他叫什么……但我见过他一次，他和我接头，是为了共产国际的联络员……”
北川彦当时心中狂喜，连连逼问：“他长得什么模样？什么年龄？”
鹦鹉不说了。
北川彦见夜鹰这个最为重要的信息，就在眼前。
“给她再注射一支吐真剂！”北川彦下令道。
旁边情报局的医疗人员犹豫道：“第一针的剂量才注射了十分钟，如果这个时候注射第二针，很有可能引发犯人心跳骤快而死亡……”
“听到我的命令了！注射！！！”
北川彦为了获取夜鹰的身份，已然疯狂。
情报局的医疗人员，无奈的摇了摇头，给鹦鹉注射了第二针吐真剂。
等药效起作用的时候，没有等北川彦再问问题，鹦鹉脸色惨白，嘴角渗出一抹鲜血。
一动不动，在日本人的迫害下，死在了刑讯椅子上。
壮烈牺牲。
北川彦很懊恼，但是无可奈何。
根据鹦鹉说出来的内容，北川彦抓到上线老赵，想要依法炮制，从老赵口中套出关键内容。
但是老赵把舌头咬断了。
北川彦皱着眉头在办公室里思索，有个情报员进来说道：“赵春明醒了，但是躺在床上，不肯吃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