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腊文小说>折风渡夜>第83章

那娘子赶紧道:“自然也是灵的!”

曹暄鹤刚把手腕伸进衣襟里要掏钱,福嘉劝他:“这个我不太喜欢,手串刚才已经买了十几个了,也够多了。”

曹暄鹤看着福嘉态度坚定,沉默了片刻,终于不敢勉强:“也对,那就不要了,耽误娘子做生意了。”

娘子也不恼,又去物色下一位客人。

福嘉看曹暄鹤欲言又止,怕他多话,把剩下一颗山楂吃完,就拉着他胳膊往外走:“那边好热闹,在干什么?”

曹暄鹤看了一眼:“好像在套圈儿,射箭,都是些小把戏。”

福嘉点头:“我要去看。”

两人一走,卖红绳的娘子被一个眉目冷清的少年拦下。

曹暄鹤陪着福嘉先是在东角楼附近,套了只红眼睛的小兔子,又一起看了会儿火流星的表演。

没走开几步,前面欢呼声热闹非凡,福嘉道:“去看看。”

挤过去一看,乃是郎君们炫技的箭靶。小贩拦着曹暄鹤,解释道:“这箭是博个彩头,又名‘正中君心’,郎君要不要试试?”

曹暄鹤这次抓住机会,不再问福嘉,只管自己接过弓箭:“凑个热闹,我来试试。”

他虽然是读书人,却略通骑射。而且他留意到,或许为了安全,小贩挑的是轻弓,这样的弓多是给蒙童练手,懂得一点技巧,就不难射中。

福嘉看着他张弓搭箭,恍惚中仿佛看见另一个少年,眼前蒙着黑布,从容不迫。

她低下头笑了笑,想起自己早上说的那些话,叹了一口气。

小贩铜锣一敲,将她拉回现实,眼前少年的脸消失,曹暄鹤给了小贩赏钱,笑道:“见笑了。”

小贩道:“恭喜郎君,正中靶心!”

福嘉抬起头,看见箭果真是在靶心,曹暄鹤还是有点本事的。

周围掌声雷动,小贩得了赏赐,也跟着说吉祥话:“郎君才貌双全,小娘子有福气,杂家瞅着,好事将近了!”

曹暄鹤接过小贩送的彩头,递到福嘉面前。福嘉接来看了,是一只红色石头雕成的大翅膀鸟类。

小贩解释道:“鸿雁传书,取个谐音。愿郎君娘子,百年好合。”

福嘉刚要解释什么,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几人面前。

他面色冷得要命,却没同任何人对视,语气似乎没有什么情绪:“老板,我也想试试。”

小贩见他一个人来,又凶巴巴的,担心没得赏钱不说,箭靶还被捅个对穿:“郎君,我们这儿是给成双成对的娘子郎君博个彩头,不是校场练箭的靶子啊!”

兰烽也不多话,摸了一锭银子搁在他手上:“我不是一个人。”

那小贩立刻改口道:“既不是一个人,郎君可自便!”说罢便要去清理先前几个客人在箭靶上留下的羽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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