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一眼张玉兰，她也再赢，却没有杨凡赢得那么夸张。
今天在这个桌面上，输的人只有一个，那就是第五名。
“第五老板，这牌我恐怕是打不下去了，怪吓人的。”杨凡放下手中的牌说道。
第五名笑吟吟问道：“是你赢得吓人，还是觉得我输得吓人？”
“这不是一回事吗？”杨凡说道，“我的手气有时候确实会比较好，但也绝对没好到这么离谱的程度。如果要继续玩，这种事就不要搞了，牌面上这些，我也没办法算。”
他不清楚第五名的目的，那就索性直接摆在明面上吧。
反正他本来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，以后也不一定能见到。
这些动辄数百万的交易，他大概也就能见到这么一两回，没必要死撑着面子去装人精，谁给他的问题，他完全可以直接扔回去。
第五名呵呵笑了起来，只是那笑容就多少有些牵强了。
她是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直！
杨凡这话一说，算是把她给架到火上了。
她今天晚上几乎都摆在明面上，真是拼命的在送。
可结果，他居然先不干了。
“小兄弟，这不就是你手气好嘛。我们几个随便玩玩，怎么还能有什么别的事？我们又不是那些赌徒，玩起这个来就跟拼命一样，我们呐，随便玩玩嘛。”第五名干笑说道。
她是有意当着张玉兰的面给杨凡送感谢费的，同时还要让杨凡这个愣头青明白她的心意。
本来嘛，这事也挺简单的，杨凡等会儿拿钱走人就行了。
她压根就没想到，他居然会先不干了。
张玉兰有些无奈的淡笑了一下，摇头说道：“凡子，这都是你赢下来的，收了就行了。”
“如果只是一两千，我肯定就毫不客气的拿了。可这是多少？我有贼心，但真没那个贼胆，这话要是不说清楚点，我可不敢动。”杨凡摇头说道。
今天晚上所接触到的这些东西，跟他以往的圈子是截然不同的。
这些东西，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冲击力。
但也让他同时保持着警惕心。
母夜叉送钱，那就更得提防着点了，他不想莫名其妙的掉进某个坑里。
“我这个弟弟啊有时候就是过于憨直了一些，既然这样，第五老板你还是直接说吧。你这么干，其实我也挺好奇的，搞得我今晚当了好几个小时的陪跑，几乎全无乐趣。”张玉兰说道。
对于人情世故这一块儿，第五名可以说是非常的驾轻就熟。
她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明白了，该如何拿捏这里面的分寸。
但今天……
她阴沟里翻船了。
翻的那叫一个措手不及。
“小兄弟，其实这里面大部分真的是你的手气，我呢，只是顺水推舟了一些。”第五名认真说道，“先前我们俩之间稍微有些误会，你不但不计前嫌，反而还替我张罗了那件事，我也不能那么不懂事是吧？这些，只是我赔罪的一点小小心意。”
杨凡不禁有些茫然。
什么意思？
不是说张玉兰和第五名对那个事情明码标价的谈了吗？这怎么又跟她牵扯上了？
他只是跟张玉兰简单提了一下，第五名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吧？
张玉兰在下面用脚轻轻踢了下杨凡，眼神看似淡然的瞥了过来。
杨凡看了一眼，脑子里面闪过一道灵光，心中顿时恍然。
大概张玉兰跟第五名谈的时候虽然明码标价，但张玉兰能答应这件事，在第五名看来显然还是他的功劳，是她威胁之后的后果……
要是这样，那他不是妥协在了第五名的威慑下？
杨凡扫了一眼桌上的那些道具筹码，淡笑说道：“正是因为如此，我更不敢收啊！第五老板的好意，我担心收了，反而……不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