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黄渝算了笔账,平均每个月举办一次主题包场活动,抽去成本、人力,他能够拿到这个点的利润——我从他桌上摸过一张纸、一支笔,在上面写下一个数。
“应该和我算得差不多吧?”
黄渝的喉结滚了滚。
“我认为做这一行最重要的是客源和创新,我可以在活动当晚临时加个班,但我不打算喝酒,主要目标还是巩固与客户的关系,顺带再认识一些新朋友,这些都是潜在客源。当然,这都需要我付出更多的劳动力,如果不能加工资的话——”
我冲黄老板笑道:“我就把他们全部带到竞争对手那里去。”
这下黄渝可坐不住了,立即站起身来将手盖在我的肩膀上紧张地压了压,让我不要冲动。
我说我可不冲动,你看我帮你算的账、还有维护关系时所学习的改装资料,跟工作有关的事情我可一点都不冲动。我还告诉他,我也帮竞争对手们算了笔账。他马上打断我:“好、好,我给你加工资。”
“我要加一倍。”
“一倍?”
“是的,底薪翻倍,抽成加五个点。”
“五个点!”他尖叫道。
“按照之前商务局和跨年夜的规模来算,你的利润每个月增加大致这么多。”我展开双臂,以展示他拿到手的金额之巨大,然后又将自己的拇指食指捏在一起,将两只眼睛眯成细缝,“抽成加五个点也不过从您的利润里抽出这么一丁点。”我顿了顿,“如果您觉得我不值五个点的话,我只好另谋高就了。”
“值、值!”黄渝从办公桌对面扑过来,抓住我的手晃了晃,“成交!成交!合作愉快!”
我从椅子里站起身,拉上外套拉链,“我也很愉快!那么,今晚我就在家补觉了,黄老板。”
与黄渝的谈判进行得比我想象中顺利,他只提出了一条条件:保证每个月最少一次活动安排,无法办到的话当月底薪降为零。我觉得还算合理,回家路上仔细想了想我现在的工作模式,这算什么?
对赌协议夜店版。
一年恋爱期,我不想再过昼夜颠倒的生活,不想再与池易暄之间有时差。一进家门我就告诉了我哥这个好消息:我升职加薪,以后再也不用陪酒。
“加了多少?”
“翻倍。”
池易暄很惊讶,“翻了一倍?”
可能在他的职业生涯里也很少见到涨薪涨一倍的例子,他合上笔记本,看起来想从我这里讨点经验。
“你是怎么和老板说的?”
“你想知道啊?”
“嗯。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