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知道自己成功活过来跟祂的关系,还有什么是他需要知道的?
时瓷不觉得有什么是他应该知道,还能改变他想法的事情。
系统:【您只要触碰那团光晕就可以。】
在伸手前,时瓷最后问:“这里是哪里?这些又是什么?”
对方一顿,还是回:【是主系统的内核世界。】
时瓷曾经进过祂的内核世界。
在他们建立正式关系的第一天。
但那时他看见的是一整座威严的神像。
不像现在。
仿佛被人打砸过一般,破损四散的石块,见不到完好的地方,透着股森冷的凋敝。
时瓷又想起几天前在神庙里接触过的祂。
偶然的触碰全然是冰冷,毫无人气,不像记忆里跟普通人类没有区别的外观和皮肤触感。
即使有祂在伪装掩饰身份的原因,也太过奇怪了。
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。
祂再怎么都不会死亡,也不用他这个普通人类关心。
时瓷说服自己,没有多问,垂着眼睫触碰了那团光晕。
依旧是那些熟悉的画面。
少年从山下医院回来,已经通过人类的科技知道了自己时日无多。
人影单薄地站在偏殿,等待着见面。
时瓷不用再看下去都知道下面发生的事情。
他的等待不会有结果,祂一直没有露面。
在时瓷关闭这段画面前,周围的场景一变。
不是熟知的等待,而是另外一个视角。
在偏殿的一侧,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。
高大的身形,冷峻的面容,晦深的视线一直锁定在偏殿。
时瓷等了多久,祂就站在原地看了多久。
为什么一直不露面?
祂没有回应时瓷见面的请求,面无表情,但周身的温度却越来越冷,整座神庙的气氛也跟着越发压抑,笼罩着雷云。
时瓷又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。
程叔走过来,也忍不住道:“您真的不见见时小先生吗?”
祂冷沉的声音回答,视线却依然放在少年身上,没有偏离分毫:“见他,答应他让他离开神庙,离开我,看着他成为别人的伴侣吗?”
程叔:“时先生之前就已经拒绝了那位神仆的示好。”
祂下颌紧绷,不见平时对着信徒的莫测和神秘,眉宇间满是阴郁和冷戾:“但他们一起下山了,还一起去了普通人的世界。”
整整两天。
而前一天小人类才因为相处方式的事情跟祂发生过争执。
他说不希望祂惩罚那些靠近他的普通人,不想祂示警地留下那些焦痕。
别说是那位曾经有过心思、后来知道真相完全收敛的神仆,就连其他无意跟他见面的信徒、过分时甚至是他触碰过的花草都会遭殃。
扭曲到近乎窒息的占有欲和保护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