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承源:“他不是你的犯人。”
“我也没说他是我的犯人,这么娇气,问一下都不行?”
“嗯,不行。”
施子昂略眯了下眼,品出一点不对劲了:“大少爷你管得也太宽了。”他一顿,忽然道,“你们俩认识?”
纪承源还没说话,老实人已经过意不去了。
时瓷扯了扯对方的衣服后摆,示意不用因为他跟施子昂在发生冲突。
时瓷解释:“只是那只鱼的花纹比较特别,我刚好又见过。”
背后的力道也谨小慎微,可怜巴巴的。
纪承源顿了顿,最终没再说什么。
郁望把戏看完了,意味不明的视线在两人身上绕了一圈,打圆场:
“规则的第三条说餐厅最近好像混入了卧底,会往菜品里加奇怪的东西,时瓷发现的异常可能跟这个有关。”
何盒一开口就是老剧本杀和密室玩家了:“对啊,说不定那条鱼身上的花纹就是特别做得很醒目、让人很容易眼熟,这样才能通过细节发现线索啊。”
时瓷接到了何盒友好的信号,感激地对他点头。
青年大胆用那双眼睛看人时,黑白分明,潋滟得像能看见初春雨中花瓣。
湿漉漉的鲜妍,下一秒就要从枝头可怜地淋落。
何盒都看得一愣,然后仿佛害羞般垂下头,不露眸色。
坐在红方一旁的程奇也不赞同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上司,礼貌地提醒对方注意完成任务的方式方法。
对方只是一个不知真相的普通人。
不是行动处那些脸皮身板比城墙还厚、可以随便指使的大头兵。
施子昂接到他的视线,好笑地扯了下嘴角,往椅背上一靠。
得,就他一个坏人了。
时瓷蒙混过去,松了一口气,单薄的肩膀放松了些。
托盘里的罪魁祸首还在感动地嘀咕,锲而不舍:
“你记得我的花纹,你爱我。”
“我要给你吃。”
时瓷:“……”
保温盖已经全部被揭开,菜品的香味慢慢在附近一片空间混杂扩散。
好像能引动人生理本能的食欲。
光是看菜品,并看不出什么用餐顺序。
又或者哪些是规则里提醒的需要辨别的食物。
郁望自然地拿起指挥棒,阻止了想按照上菜顺序先做尝试的何盒:“在没有确认之前,不用着急。”
如果真的是正常的餐厅彩蛋,尝试失败也许就是味道难吃。
但在怪谈里,乱吃东西可能会死,甚至生不如死。
何盒挠了挠头,看到大家都没有动筷子的意思,讪讪放下餐具:“我就是有点饿了……反正菜看起来都这么好吃,尝试一下也不吃亏。好吧,我们先确认游戏规则。”
郁望看一眼何盒,还无
法确定他的鲁莽到底是无知者无畏,还是有恃无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