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用人铸成的笼子。
时瓷走出笼子,也许自身不会有什么损伤。
但这些笼子会瞬间坍塌。
似有似无的威胁,捉摸不透。
祂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
原本藤蔓和正主一直躲避不露面的行为,让时瓷觉得祂现在已经有些腻味,准备放置他。
现在这种连一杯水都要盯着送过来的行为,又让人迷惑。
压住心头莫名的烦躁,时瓷抿了一口水,让面前这个普通老人可以安心离开。
暗处的视线中,少年可怜的唇瓣终于得到了清水的滋润,像即将干枯的花瓣沐浴甘霖一般舒展开,恢复了健康的水红。
比任何植物开出的小花都要美丽。
藤蔓微蜷,人性化地有了羞涩的表现,但很快又萎靡地低落下来。
因为时瓷精致的眉眼依旧一片冷凝,甚至更有了些距离感。
他不顾身体的抗议,一口气将那杯水喝完,就像完成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一般。
公式化地喝完把杯子放在老人手中的托盘上,关上房门。
藤蔓像是被无情关闭的门夹了,焉巴巴地垂落。
时瓷关了门,连窗户和窗帘都一并关了。
厚重的遮光窗帘关上,屋内的光线暗淡如夜,这样的黑暗在有时反而给人一种不被注视和关注的私密与安全感。
可对此时他的处境毫无用处。
时瓷抱着自己蜷在床上,床头的台灯和手机的光在脸上照出光晕。
他甚至在各个社交平台上搜索跟前任的正确相处办法,但看了两条就停了。
无济于事。
谁家好前任像祂一样,几乎全知全能,只要想,就能知道他一切的行踪和举动。
刚才是不满意他坐在外面破坏了祂的心情,所以让阿姨找借口把他叫回来吗?
系统:【……】
还盯着他要喝那杯水,水里难道放了什么东西?
系统:【……】
不过祂如果真的要对他下手,似乎也不用这么委婉的办法。
算了,随便祂做什么,想看他也拦不住。
只要不让他又像以前那样像个傻子一样围着祂转就好。
时瓷握紧手机,慢慢又往被子里缩了一点。
他们之间所有的关系和牵连,在他确认自己只剩下几天寿命,分出的一半用来跟他相处时,就应该已经全部结束了。
之后再发生什么,都与他无关。
系统终于还是说:【宿主。】
时瓷:【什么?】
系统:【不管如何,我都衷心希望您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,能够真
正开心。如果您实在不想待在这里(),我会帮您离开。】
时瓷没有马上回复?()_[((),过了一会儿,说:【我以为你会为你的老板劝我留下。这不算对祂的背叛吗?】
如果它违背少年的意志引导他做出某种决定,这当然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