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窗外那些用作护卫陷阱的灌木丛。
“容忍你,只是因为时瓷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,对你不排斥。”
还略有些挣扎动静的怪鱼,一下子老实。
它也不想就这么服软。
但是他说青年爱它诶。
“……”
柳相闲往远离床的方向走了一段时间,将手中怪鱼丢下去。
手上干净如初,但男人依旧抽出方巾擦了下。
地上扑腾的怪物很想说给我来一张,对赐予自己生命的家伙完全没了尊敬。
但它也知道撩虎须的代价。
想继续待在青年身边,忍了。
柳相闲:“调查局那些人只说了他最表面的能力,并没有传达他的重要性,你盯着他们,不要让他们用下作手段。”
怪鱼想,真是卑劣的人类。
一定是防止青年知道自己能力真正的作用、重要性,漫天要价、不受管束。
柳相闲时刻都能感受到自己异能关联的造物思想,对此不置可否。
“别再有不该有的想法,那我也救不了你。”
柳相闲抬手,床上青年周围一直蛰伏隐藏的异象出现——流动的银色纹路,在任何生物靠近时都会隐隐冒出慑人的电弧。
不管是那个人类,还是刚才的怪鱼。
如果真的敢靠近时瓷,只会有一个下场。
忠诚的狼犬当然不可能放任主人毫无防护地暴露在外,即使自己暂时离开,也会留下准备。
离开房间,男人看向张牙舞爪,格外活跃的吸血藤。
银色竖瞳冷锐,苍白的手指轻动,怪异危险的吸血藤就变回了原本普通灌木丛的模样。
多余的枝蔓一瞬间枯萎,化作黑灰逐渐烟消云散,消失得毫无痕迹。
柳相闲隐约感觉到了零星的抗拒,现在还很微弱。
但不难判断,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发展成像屋内的那条怪鱼一样。
柳相闲只能基础地掌握赋予生命力对象的想法、感知周围的情况,无法再拥有造物绝对的服从,也无法再自如地让造物消失。
它开始有自己的想法,不是单纯的执行命令
。
从未有过的情况,超出掌控,多半也与屋内酣眠的青年有关。
原本柳相闲应该彻底清理潜在的隐患。
他安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影子在月光下拉长一截。
最后只是离开。
但在离开前,柳相闲撞上了另外一人。
对方见到他之后并没有大呼小叫,也并没有通知调查局,甚至没有过问为什么节目组的导演会深夜出现在这里。
周围还弥漫着血腥气。
身姿颀长、霁月光风,狭长的眼睛里还带着笑意,男人说:“为什么不直接动手,把他像工具一样收藏,只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,不是更省心省力吗?也更安全。()”
柳相闲的五官其实更偏精致,只有部分人能看见的银色竖瞳更添了几分妖异,但因为他平日的表情和威慑力,气质和给人留下的印象从来都是冷峻,雷厉风行。
他脚步不停,跟对方擦肩而过时,才开口:那你为什么不下手??()_[(()”
不带任何询问意味的反问,并没有听对方回复的兴趣。
就这么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