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异化的怪谈危险性并不强,只要操作得当,那就等同于游戏里的经验包。
任务目标就像是传说中的鲛人,眼泪能够变成价值不菲的珍珠。
一旦出现就会被人争夺豢养,永远伴随着争端。
中年人表情冷酷起来:“您的父亲说了,这种作用的宝物如果不能掌握在我们手上,那就只能销毁,绝不能落到竞争对手的手里。”
施子昂握着照片的手一紧,抬头,眸色微沉:“不准对他出手。”
李叔信誓旦旦:“我知道您的想法,任务目标的性格怯弱缺爱,很好掌控,以您的魅力一定能够顺利让他追随您。”
“而且我们对他的能力了解太少,如果鱼死网破说不定会折损许多人。”
李叔重点看了昨天晚上和早上的直播,施子昂少爷一向桀骜、随心所欲,但在直播里贴心主动得仿佛另外一个人!
单独截出去谁不说一句妻管严!
李叔很自然地将少爷反常的表现跟发给施子昂的资料联系在一起。
家主虽然没抱希望独子真的去做,但也叮嘱过,不惜代价地拉拢时瓷。
最好把这株人参刨到施家。
再不济也要收敛些脾气,不能把人整得太狠。
李叔红了眼圈,感叹:“少爷,您懂事了。”
施子昂:“……”
他昨天晚上一心都在买菜做饭、计划时间,根本就没想起看家族的信件。
还是昨天半夜气得睡不着,顺手拆开看了看,才知道关于时瓷能力的推测和家里的叮嘱。
李叔误会了他接近时瓷的目的。
但现在不是说明的最佳时间。
施家不会同意。
李叔还想说什么,施子昂打岔:“对了,你老婆是不是很凶悍,管你管得很严?”
中年人一哽。
他知道少爷被看出来出卖色相很不高兴,但怎么就开始戳人痛脚,人身攻击了。
施子昂摸了摸下巴,诚心发问:“你怎么办到的?”
“什、什么怎么办到的。”
施子昂:“让你老婆管你管得这么严啊,她好爱你。”
“……”
他活到中年,第一次知道妻管严原来是个褒义词。
室外,纪承源离开后并没有马上开车离开。
生机绿色的草坪上,晾衣架上挂着白色床单。
男人站在附近,看着布料随着风蓬松地飘扬,甚至隐约能想象出青年举高手臂晾被套的身影。
时瓷昨天为三个红方洗了三套被单,只有穆榕取走了一套。
剩下两套没动。
施子昂在人情世故方面一般,但那个下属程奇倒是很敏锐。
拉着小于一起装作不知道,自己洗了新的四件套用。
时瓷认床,用的是自己带的四件套,也忘了这件事,于是这两套还空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