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与他对视的人在快正午的时间打了个寒颤。
他的肌肉看起来并不夸张难看,甚至有些清癯,但能轻而易举地挡住所有想挤过来的人,护住中间的少年让他专心看花车。
棕发男人回过神,看看男人和他前方的少年,说了句话,了然地笑笑,默默往旁边移了点。
时瓷发觉身侧和身后的动静,正要扭头看看发生了什么,但一只手捏在时瓷白皙的后颈上,阻止了他转头的动作。
熟悉的凉,是苏星文的体温。
落在后颈这样敏-感的地方更凉了。
时瓷轻颤了下,问:“怎么了吗?”
()身后的人沉默下,说话。
是苏星文的嗓音,好像又不像,要更低沉些,说话间薄荷香的气息洒在时瓷耳后:“没有什么,你继续看。”
似乎是弯腰凑在他耳边的角度。
室友也就比他高不了多少吧?
时瓷很想扭头看看到底怎么回事,但捏着他后颈的手的确并未让他感觉到疼痛,却也无法挣脱。
本来还在扒林明旭的弹幕都一愣:
【好、好完美的身高差】
【那个的时候老婆脚都碰不到地面】
【小苏你现在不是小苏,你是大苏】
【不愧是非人,花样就是多!】
下一俩过来的花车恰好是时瓷非常感兴趣的人物,对方积极地跟他互动,时瓷也就被转移了注意力。
苏星文这才松开手,怔愣地感受着身体——
是之前在游戏环节里的变化,它再次出现了,这次顺应主人的意思,没有被压制。
并非之前那具因为委托生成的中看不中用的身体,是跟随它想法投射出的身体,各方面的数值都极高。
足够全面地拥抱和保护时瓷。
苏星文一喜,但担忧同时涌来。
它要如何向时瓷解释自己突兀的身体变化?解释自己欺骗了他,他不是真正的红方嘉宾,而是玩家的天敌。
现在还不是时候,至少要一些铺垫。
它眉头紧锁,试着披回之前那层皮囊。
普通人即使看见也无法直视和记住它古怪的变化,眨眨眼,只是觉得自己之前记错看错了。
它再睁开眼时又变回了温柔的苏星文,前方却没有了时瓷的身影。
苏星文眼睛里的墨黑一瞬间扩散到眼白,下一刻,抬头看向一侧建筑的屋顶——
一枚黑色的近两米高的茧正立在那里。
附近的阴影也异常活跃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