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子柯也要蹭过来的,谁知道佑佑是个护食的,上前一把将哥哥子柯推到了一旁,就这么将他推倒在地。这可把阿宴也唬了一跳,谁也不曾想到佑佑这么娇软的一个小姑娘竟然有如此神力啊。子柯倒在那里,愣了半天后,终于被子轩扶起来,他纳闷地望着妹妹,看来看去的,当天晚膳也没吃好。据说晚上人家就没睡好,一直问萧子轩:&ldo;她哪来这么大力气?咱们两个练了这么两年,竟然比不过她,岂不是白练了?&rdo;子轩对于这件事,倒是很淡定了:&ldo;你没发现她平时就是一副欺男霸女的样子吗?&rdo;子柯回忆了一番,掰着手指头数了数,皱着眉头认真地道:&ldo;她欺负过大黄,欺负过二黑,欺负过奶妈家的小豆子,还欺负过看那园子的小厮阿浩……&rdo;他躺在那里,仰望着天,有些颓然:&ldo;我一直以为是别人让着她,现在才知道,她这么厉害啊。&rdo;那么,要我们有什么用,有什么用,有什么用呢?萧子柯从这一晚开始,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。而在同样的这一晚,等到终于将佑佑也哄睡了,阿宴去沐浴过后,总算可以陪着容王躺在那里了。他实在是离开了太久,浑身已经炽烫干燥,一点就燃。小别之后的夫妻,在那锦账里动荡出暗哑而炙热的激情。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,阿宴娇软的身子无力地偎依在容王起伏的胸膛上,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上面一滴火烫的汗珠。她爱这个男人。爱他白日里清冷高贵的模样,爱他暗夜里彪悍有力的占有。爱他前世的孤高寂寞,爱他今生的相依相随。她不知道在自己低头忧伤的年华里,在自己黯然逝去后的岁月里,这个男人是用怎么样的目光温柔而绝望地注视着自己。她也曾经怨天尤人,曾经顾影自怜,她以为这个世界是那么的晦暗,以为这个世间冷僻到没有半分可留恋。可是如今,她轻轻靠在他的肩窝里,绯红的脸颊磨蹭着他的长发。她知道,他就是这个世界,就是阳光。她的人生,就这么被他照亮。容王抬起手,熄灭了灯火。黑暗中,他默然不语,一双大手只是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腰际。一如最初她嫁给他时一般。他激情过后,暗哑低沉的声音响起:&ldo;你看到了那些画?&rdo;阿宴埋首在他怀里,轻声道:&ldo;嗯。&rdo;容王默了片刻:&ldo;有什么要问的吗?&rdo;黑暗中,阿宴摇头:&ldo;没有。&rdo;容王挑眉:&ldo;真的?&rdo;阿宴抿唇轻笑,起身,趴在他胸膛上,两个人肌肤相贴,她可以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。外面的月光已经藏入层云之后,锦账里非常暗,她看不清他的脸。不过她能感觉到,他一定是在看着自己。&ldo;当日离别,你曾经说,你心里想的,我都明白。&rdo;阿宴轻轻地对他这么说。容王淡定地听着,没有答话。阿宴继续道:&ldo;那么今日,我要告诉你,你心里想的,我也明白。&rdo;很多事情,她都渐渐地明白了。譬如当年初成亲时,他默默地将一幅画掩上。又譬如为什么他的手总是那么冰冷。不需要他说,她就该明白的。&ldo;我已经不需要问你什么。&rdo;她的话音落后,黑暗之中,他变得非常安静,安静到原本起伏的胸膛仿佛都静止了下来。最后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忽然长腿一动,紧瘦的腰杆用力,就那么翻身,将原本半趴在他身上的娇软身子压在了身下。有人说,你一生会遇到了两个人,一个惊艳了时光,一个温柔了岁月。而你,既惊艳了我曾经的落寞时光,又在脉脉流年中如水一般,温柔了我的岁月。☆、199|1981197927陇西的瘟疫,果然还是开始了。仁德帝得到这个消息后,马上调集了对这一场瘟疫已经有所研究的御医,前往当地,赈灾救治。一切看起来都在控制之中。然而,当有一天,仁德帝身边的大太监发现,一直勤于政务的仁德帝,今天早上竟然一直没有动静。他试探着去唤了几下,这才发现,仁德帝满脸发红,额头火烫,脖子那里已经有了红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