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宴微蹙了下眉,想着这厨子怎么了?容王从旁看到,便温声道:&ldo;那个厨子想来今日没有用心。&rdo;阿宴点头:&ldo;或许吧,只是你也别罚他了,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&rdo;当夜无话,到了第二日,容王一早就出门,说是要进宫去了。阿宴正在梳妆呢,此时听到这话,很是诧异:&ldo;你不是最近不喜欢进宫吗?&rdo;容王淡淡地道:&ldo;此一时彼一时,今日我分外想念皇兄,想着也该叙叙兄弟之情了。&rdo;兄弟之情?阿宴听得两唇微张,想着容王什么时候竟然知道要叙叙兄弟情了。容王走到阿宴身旁,望着镜子里那精致的容颜,摸了摸她的头发,淡道:&ldo;我去去就来。&rdo;仁德帝此时正在御书房里看着奏折,忽而听到容王过来见他,倒是微诧,一边命人进来,一边怪道:&ldo;今日个怎么想着进宫来了?&rdo;最近不是都在府里陪着他那王妃么。说着这话,他不由&ldo;咳&rdo;了下。一旁的大太监听了,一边递上茶水,一边笑着恭维道:&ldo;殿下上次进宫,依奴才来看,竟是格外的精神了,这眼瞅着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了。想来知道最近皇上正忙着,身体又欠安,想过来为皇上分忧解愁呢!到底是兄弟情深,殿下记挂着陛下呢!&rdo;仁德帝近日身子确实有些不适,受了风寒,可是听得连连摇头:&ldo;罢了,朕如今也不指望他能分忧解愁,只想着他能别傻别疯就行了。&rdo;一时不由想着,那王妃顾宴可不要再出什么问题了,若是再来一次,还不知道永湛又怎么样了呢!正说着间,容王走了进来。他先规规矩矩地拜见了仁德帝,仁德帝让平身后,这才坐到一旁。仁德帝打量着他,却见他穿着一身雨过天晴的锦袍,束着紫金冠,举止从容,神态淡然,隐隐然有洒脱之态,倒确实是毫无前些日子的痴傻之态。当下不由点头,淡问道:&ldo;今日怎么过来宫里了?子柯和子轩可好?&rdo;容王回道:&ldo;子柯和子轩这几日还好,阿宴时常陪着,我看他们吃得好玩得好。&rdo;仁德帝微点首:&ldo;极好。若说起来,你别瞧着他们还小,其实小孩子也是知道事的。我看着那些日子,他们没了母妃,你这当父王的也不多看一眼他们,他们便时常哭闹,想来也是感觉到异样了。&rdo;这话一说,容王面上倒是有些歉疚:&ldo;是,我知道错了。&rdo;仁德帝抬眸看过去,不由朗声笑道:&ldo;难得你也知道错了。&rdo;大太监过来,亲自奉了一杯茶水过来给容王:&ldo;殿下,这是您往日最爱喝的雀舌茶,您尝尝?&rdo;容王接过来,低头品过后,倒是颇为满意:&ldo;今日这茶,极好。&rdo;一时仁德帝也放下奏折,随口问起容王一些家常事来,容王正襟危坐,一一回答了。这仁德帝倒是一时没觉得哪里不对劲,可是一旁的大太监却觉得奇怪了。要说起来,以前的容王冷傲得很,就是面对仁德帝,他也是我行我素,从来不加掩饰的。后来他变傻了,见了仁德帝,那更是没有半分规矩。如今呢,可倒好,这容王殿下一进来就行了一个礼,如今更是有问有答,谦和忍让的模样,可真是从未有过的!大太监心里正泛着嘀咕呢,忽而就听到容王对仁德帝道:&ldo;皇兄,今日我进宫,是想要一样东西。&rdo;仁德帝倒是未曾想到这个,随口问道:&ldo;什么?&rdo;容王绷着脸,一本正经地道:&ldo;前些日子你命人送去府里的锦鲤,我看着倒是极好,还有吗?&rdo;仁德帝点头:&ldo;这是河西府进贡上来的,除了送去你府中的那几只,外有几只都养在勤政殿呢,你若喜欢,那就都拿走吧。&rdo;话一说完,他抬眸,略有些疑惑地道:&ldo;这锦鲤,有个条养在那里就好了,你要这么多做什么?&rdo;容王品着茶,神情平静地望着他的皇兄,一本正经地道:&ldo;我府里的水池太大了,总是要多养几只才好看。&rdo;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奇怪,不过仁德帝并没有计较,当下只挥手道:&ldo;罢了,你既要,命人取来就是了。&rdo;容王得了这句话,便起身:&ldo;好,那我这就亲自去取来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