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卫国隻问“多久瞭,那人走远吗?”
再不济,别人穿完他穿,或者租一天也行啊,他上台,必须穿那件衣服,真的。
“那你自己去找吧,我跟你说神父,摇滚歌手我见的多瞭,像你一样的棒槌全北京城就一个,你要能红,我跪下来喊你叫爷爷,真的。”
聂卫国转身出来,看著街上全是提著大塑料兜的人,追著想找呢,看究竟是谁把他看中的衣服给买走瞭。
突然,就见一穿著高跟鞋,个头不算高的女人,手裡提著那套衣服,拿著个大哥大,正在街边打电话呢。
“喂,明成吗,卫国的服装我已经拿到瞭,就是你说他一直想要的那件,我现在马上要出差,我把衣服送你傢楼下,你不能告诉聂卫国衣服是我买的,明白吗?”
居然是陈甜甜。
二蛋往后退瞭两步,就见她拿钥匙开瞭街边一辆车的门,转身,走瞭。
过瞭不到两个小时,俩人就又在卫国的出租房裡见面瞭。
一见面就是直奔主题,毕竟成年男女,没那么多说头。
她奔上来就脱他的衣服,他也把她压墙上亲呢。
二蛋那一碗烩面的力量,除瞭用来唱歌的,大多数都用在甜甜身上。
臭烘烘的一排式出租屋,每个人的房间裡都是烟头,纸团和垃圾,聂卫国算是最干净的瞭,至少纸会入瘘,而且不抽烟,就没烟头。
但乐器啊,书啊,简谱啊,也还是乱成一团的。
完事儿瞭,陈甜甜还得起来替他收拾乱扔著的音乐书,各种乐器,二蛋就在床上躺著呢。
“得亏你不抽烟不喝酒,你看看隔壁那些,又臭又髒的,烦死瞭。”陈甜甜说。
二蛋看她跪到床上,抓住陈甜甜的手,拉她躺到自己身边,拿他生满胡茬的脸,蹭著她软绵绵的胳膊。
事实上三年前到北京,卫国就把陈甜甜给睡瞭。
毕竟都二十四五的人瞭,没那么多矫情的劲儿,说什么天长地久,谈什么爱与不爱的。
当然,她也没说想跟他交往,听他给自己唱瞭好几首歌,啥也没说,就把衣服给脱瞭。
在外面跑瞭好些年,人陈甜甜还是个真姑娘瞭。
用她的话说,也许这一睡,聂卫国的音乐生涯就完蛋瞭。因为他会发现,他的女神什么都不是。再或者,他会更上一个台阶,梦想破灭瞭,他会给自己重新找一女神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