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!……我以她兄长的身份警告你,放、开、她!」握剑的手关节已泛青白。
「对,你放开我的虎儿!」巧葳抽嗒嗒的声援着。
「她不是你的虎儿!」对着一模一样的面孔,耿君威硬是无法扳起面孔,只得语气放软一点点的纠正她。
「因为,她是我的,她将是和我厮守一生的妻!」
「谁答应你的?」只差没用暴跳如雷来形容此时的聂竞天了。
轻咳一声,耿君扬觉得自己实在该帮他大哥说点什么,好圆圆这愈来愈僵的局面。
「别这么激动嘛,大家冷静的谈一谈这不是很好吗?他们就像你和心羽那般的情投意合,所以就决定成亲了!」
果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就见心羽的脸像是染了抹夕阳霞光般,红晕立现,而聂竞天的表情也略为不自在。
原本略高温的火爆场面,一下子降温不少,趁这机会,一个眼色,耿君威抱着虎儿就走,留下这个烫手山芋给耿君扬解决。
「你?……」
见巧葳也跟了上去,聂竞天怒视拦着他去路的耿君扬。
「别这样嘛,再怎么说,大家都快成为一家人了,什么时候来娶走我们温雅的表妹啊?心羽是个好女孩,你可得好好待她……有没有决定婚期呢?……可以考虑来个双喜临门嘛……」
不光是为了他大哥与虎儿,君扬才百般赞同眼前这一对佳偶;基本上,他看聂竞天还满对他的味的,才会这般大力鼓吹他俩的事,换作旁人哪有这种待遇?
旁边等着去!!
「她会一不会就这样一睡不醒了?」巧葳浓浓的哭音问出众人的疑虑。
四天了,聂虎儿自昏迷后便不再醒来,婚礼在这种情况下,理所当然的延后了!
亏得淳王府难得的喜讯,更别提这原本人人欢欣鼓舞的新年节日,全在虎儿的昏迷中,人人均笼上一抹忧色。
耿君威四天来衣不解带的守在虎儿的床畔。她病了,连带着他也不吃不喝,一颗心全守在这病床上,看得耿君扬直摇头叹息却又劝不了,直想打他一顿,用暴力来劝阻,但……就是糟在下不了手。
而这一切,全都看在聂竞天眼中,他接受耿君扬的建议,决定先留在王府,一切等虎儿清醒后再说,况且,心羽的事……他不能委屈了她,即使没有风风光光,但他至少要让她名正言顺,所以,他留了下来!
四天,能改变许多的事,耿君威对虎儿的态度,聂竞天全看在眼中,即使多日来均未曾交谈,但他知道,这样一个男人,可以让他放心的把自己珍爱的妹妹交在他手中……
「以前……虎儿她也是这样……」巧葳浓浓的哭音再次打破沉默。
巧葳泪眼蒙胧的回想着过去,她很怕,真的很怕虎儿会一睡不醒。
「那时候,虎儿睡了好久好久,大师父和二师父想了好多办法……这一次……虎儿要是不醒了……」
「你们的师父呢?他们可以救虎儿,快,快找他们去!」多日来不言不语的耿君威,像是见到一盏明灯般,整个人活了过来。
巧葳听了,只有啜泣的更大声。
「师父他们云游四海去了,根本还没回来……再说……我不认得回去的路了!」两姊妹认路的本事一样的差!
「怎么会……这怎么会?」巧葳的答案只换得耿君威的失魂落魄。
自责的看着日益苍白的无瑕面容,耿君威伸出颤抖的手轻触着,若不是当日忽视她的苍白,只怕事情就不会发生了;没想到,上回未完成的计谋竟一语成谶,虎儿是真真正正的昏迷不醒……
「我去找啊云!」像是想起了什么,聂巧葳一古脑的往外而去。
「谁是啊云?」聂竞天眼明手快的在门前拦下他爱哭的小妹。
有点腼腆的卷着细若婴儿般的发丝,巧葳带泪的脸上露出一抹淘气的笑。
「啊云他很厉害,他能解决任何的问题!」印象中是这样的,没错!
「他是谁?」聂竞天皱眉,他可没听过这一号人物。
「他……」逮到一个空隙,巧葳一溜烟的钻了过去,展开上乘轻功,宛若乘风般而去,远远的,抛下一句话——「他是我相公!」
他没听错吧?还是他天真的妹妹讲错了?聂竞天满脸问号的看向心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