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你娘的!”
体型微胖的弟子一脚将少年踹翻:“证据呢?!”
张顺怒不可遏:“你们是和税官串通好的!”
“血口喷人。”
听到这话,税官抬手又是几鞭抽了上来,把少年打得皮开肉绽。
“妈的刁民!
“跟疯狗一样见人就咬,抓起来!
“老东西送去沧州修城墙,小的送去贺州修河道!”
围观村民噤若寒蝉。
看到这里,几乎所有人都明白怎么回事,可谁也不敢说啥。
官吏、武者,哪个都不是普通老百姓敢得罪的。
老爷们要你死,你就得死。
张顺身上满是鲜血和泥土,他憋屈至极的大吼大叫。
他起早贪黑的拼命捕鱼,攒了足足四年银子,只为学个三拳两脚,将来混口轻松饭吃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
是因为他不够努力吗?
“顺子!”
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。
陈三石从人群中挤了进来。
他瞧见那两名武馆弟子,立马就把事情猜个七七八八。
顺子泼金汁的事得罪他们,于是蓄意报复,贿赂税官重复征税,还偷走存银,想用这种方式直接害死顺子一家人。
细想起来,陈三石都有些后怕。
秦雄若是舍得花银子贿赂,搞不好自己也会落得这种下场。
他上前一步:“大人,在下能否代替交税?”
“石哥?”
张顺闻言,惭愧得抬不起头,
之前他都没有坚持到底,把银子拿出来帮石哥儿,怎么有脸让石哥儿帮自己?
李婶夫妇同样羞愧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不光他们,旁观的乡亲们也面露错愕。
“嗯?”
税官脸色一沉:“小子,你确定要多管闲事儿?”
“在下自然不敢干涉大人的公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