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书记,你管思想,我隻管劳动,我隻知道,现在已经要开始采摘棉花瞭,同志们,既然会开完瞭,现在下田,摘棉花。”
呼啦啦的,连社员带知青,套袖套的套袖套,戴帽子的戴帽子,提上土佈袋,瞬间就走瞭个空,把目瞪口呆的贺敏,给晾在当场。
“场长,我觉得贺书记的行为做法很讨厌,他好端端儿的,干嘛要开什么批斗大会,他不是说自己很尊重知识的吗?”安娜小跑两步,跟上陈丽娜,问说。
陈丽娜冷笑“他尊重的,是漂亮的,年青的,像你们一样富有活力的知青,而这些专傢教授在他看来,就是踩著上升的途径,当然要斗。”
“那我们怎么办,难道天天就让他在农场瞎指挥?”
“想要爬的高,小心摔断腿,放心,让他先跳著吧,我们要从矿区要钱买设备,正好可以借助他给矿区提要求,等到时候他敢动我们这些专傢教授……”
剩下半句话,陈丽娜没说,毕竟隻要贺敏没走,她就不能在知青们面前夸口不是。
蔚然一片雪白的棉花田,眼看就要到采棉的季节瞭。
采棉花,比起收麦子来,那可真是个苦差事。
首先,等棉花能够采摘的时候,棉株的枝叶都已经干瞭,所以,刺非常的扎手,再,棉花就絮子,钻到衣服裡,那叫一个痒的抓狂。
当初不论刘解放,还是孙转男任场长的时候,都不给知青和社员们配备手套,护袖这种防止她们的手被划伤的保护工具。
到瞭陈丽娜这儿,不是正好有孙想男贪污下来,准备要弄回傢的三百六十尺土佈嘛,好嘛,她把这笔财産也就顺势没报上去,然后全部做成瞭手套和护袖。
这时候大傢戴上手套,戴上护袖,就可以得到很好的保护瞭。
摘棉花必须要手快,袋子吊在脖子上,从棉田中走过,两手同时抓,同时往袋子裡装,展眼望去一望无际的棉花田,可是接下来几个月中最重要的工作。
毕竟整个矿区的工人们,可全在等新棉花下来衲被子,给娃们做衣服呢。
贺敏大概跑到矿区去洗瞭一趟照片,听说胶卷曝光过度废瞭,气的站在白杨河边直跳脚。
眼看联谊会就要开始瞭,他很想采排一套舞蹈来取悦上级领导,可惜呀,知青们全在棉花田裡,就是不肯听他的。
“丽娜,丽娜。”居然是姐姐陈丽丽,骑著自行车就到瞭棉花田外,招手喊著呢。
“姐,这还不到下班的点儿,你怎么来瞭?”
“妹啊,我说个事儿你可别著急,你傢那三个小崽子……打人瞭!”
开车赶回十二生産队,就在陈丽丽傢的地窝子裡,陈丽娜的三个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