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行啊,我今晚还想跟安娜姑娘跳一曲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》瞭。赶紧把知青都召集来,把文化馆开开,咱们来个联谊会。”喝完瞭酒,那想送人头的心他就按捺不住啊咋办。
“要不,我给你另外找几个吧,安娜腿瘸瞭,跳舞不好看。”
要知道,上级领导们一来检查工作,都喜欢点名叫安娜出场陪他们跳舞。
领导也不是一味的全都是又红又专心中隻有领袖嘛,在工作之馀有个女同志陪著谈谈心,谈谈人生理想那还是很浪漫的嘛。
王富生不过摸过两把安娜的腰,暗示她,为自己献身,就是为共和国献身,还没上手瞭,嗨,给她搧瞭一耳光,完瞭。
有点遗憾啊!
“还有更年青,更漂亮的妹子没,最好是文工团下来的那种,漂亮热情又大方,而且有著为共和国奉献的精神的那种,赶紧找几个来,陪我跳舞。”王富生于是又说,毕竟年青的小妹子们更好哄骗嘛,他说一点边疆历斗的经历,再卖点苦,有些还是会跟他上床的。
“也没有,我给你介绍几个经验老道的吧,是我的老对象们,三妹夫啊,我现在卸任瞭啊,调动不瞭知青们啦。”
没有文工团的妹子,安娜也不来,王富生其实挺不高兴的。
但是,老的也有老的好,这农场裡,颇有几个风骚妖豔的老妓女呢,于是,工人文化馆的门一打开,他就进去先等著去瞭。
大晚上的,老聂傢。
“妈,妈。”
“咋瞭三蛋儿?”
陈丽娜正在给聂卫民制字卡,见三蛋儿总是盘在她膝头不肯走开,就问“是不是刚才饭没吃饱?”
“没有,哥哥今天打我。”
“二蛋,卫民,你们打三蛋儿瞭?”
“胡说,我们兄弟从来不打架,三蛋儿是在撒谎。”聂卫民说。
歪著脑袋,他一把把三蛋儿给抱瞭起来,挣的嘣出一个小屁来,把三蛋儿放炕上就开始挠他痒痒瞭“小坏分子,哥哥问你,哥哥啥时候打你瞭,嗯?”
三蛋儿给挠的哈哈直笑,指著二蛋就说“二蛋打我。”
“不可能,我们赛跑的时候,我回回跑第一,二蛋跑的慢就是因为他非得要背著你,兄弟一起拿第一,他更不会打你。”
“你们有没有发现,三蛋儿的鼻子好像高瞭很多?”陈丽娜停瞭手,也爬到瞭炕上,仨人头凑头,一起研究穿的跟个小棉狍子似的三蛋儿的鼻子。
二蛋傻乎乎的“没有啊,他就是个塌鼻子。”
聂卫民最精,就说“我也觉得三蛋儿的鼻子突然之间长瞭很多。”
“妈问你,二蛋真打你瞭?”陈丽娜于是又问三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