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太太,你无权看我的档案,真要看,找王总工,找阿书记去。我得告诉你,组织才有权力查看一个人的档案,你是谁啊你就查我档案?”
黄花菜是基地一大祸害,说实话,阿书记和王总工隻会保她,不会向著黄花菜。
从聂博钊把她的档案从红岩省城调过来的那天,陈丽娜就知道,基地的领导在保自己,因为如今档案就在基地锁著呢。
黄花菜和她的儿子孙大宝,最擅长的就是借著革命的名义,借著成分闹事,而对付这种人,那就是谁横谁有理。
你不是又红又专,我比的心比你的更红,更敬爱领袖更敬爱共和国,看谁更有理?
而且,她的户口是大学集体户,早从齐思乡迁出去瞭,老太太要往齐思乡查她,呵,那还不是得扑个一场空?
泼髒水不行咋办,还可以撒泼啊。
黄花菜从地上爬瞭起来,见陈丽娜要走,直接就躺到瞭她面前“你教坏瞭我的大外孙子,还教他撞人,我要你赔偿我的损失,你看看我这衣裳,哎哟我还头疼,脑瓤子疼,我要你赔我的医药费。”
孙多馀结结巴巴的,也说“鸡,鸡蛋,带,带鱼,补,补身体。”
“哟,孩子拿哭吓人,老人装死吓人,要赔钱是吧,要清油鸡蛋是吧?”
回头见狗蛋妈端著一筐的煤灰,裡面还有火星子瞭,陈丽娜转身端过来,作势就要泼“好嘛,孩子不小心碰瞭一下也叫打。横竖都是要赔钱,不如我再添点儿?”
“小陈同志,你可不能再这样啦。”大傢一看,直接要疯瞭。
到底横的怕愣的,黄花菜麻溜儿的爬起来,躲瞭。
“小陈,行瞭,你也占足理儿瞭,要知道,抚恤款,福利,那可全是人孙工的,就算人孙工死瞭,俩傢还是亲戚,你象征性的抚恤一下吧,黄大妈可是一手把孙工供著上大学的。”有人来和稀泥瞭,还拉出孙转男来打亲情牌。
“那你们把王总工和高区长叫来,随便他们那一个都行,他们说给,我就给。”陈丽娜端著一筐子的煤灰,一幅谁再敢吵就泼谁的横样儿。
于是就有好事者一马当先,就跑到办公大楼去找人瞭。
孙多馀嗅著味儿瞭,傢傢户户都有带鱼,北方嘛,虽然说白杨河裡也有鱼,可是冰封八百年瞭都,大傢闻著带鱼的味儿就新鲜“还,还要带鱼。”
黄花菜还说“要知道,俺二闺女嫁在矿区,俺三闺女的女婿可是木兰农场的场长,俺们傢大白馍吃不完瞭喂鸟儿,俺就不稀罕你这些东西,俺争的,可是俺们傢转男在这基地的地位,她虽死犹荣。”
再是英雄的母亲,天天挂嘴皮子上也就不稀罕瞭呀,大傢看著黄花菜,脸都簌簌儿的。
王总工也去瞭2号油井,倒是矿区的高区长为瞭成立医院和学校,正在这儿驻地办公。
黄花菜一看高书记来瞭,愈发瞭不得,大寒冬天儿的,躺地上就不肯起来瞭“高区长,你可看看吧,这个臭老九她教坏瞭我傢大外孙子,害我傢乖的跟绵猫似的孩子,如今都会打人瞭都,这臭老九她思想不健康,态度不端正,行动更是大大的有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