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颜少卿没理他,锐利的目光扫向众捕快,道:
“去张家!”
辛槐缩了缩脖子,自欺欺人地当颜少卿没看到自己,猫着腰,轻手轻脚挪到赵四几人身后,跟着颜少卿往大门走去。
“大人,辛槐他……”
见颜少卿没点辛槐的名,一位早就看不惯辛槐的站班衙役心中很是不服,壮着胆子想提醒。
可他才开口,就被自家班头捂住了嘴,直到快班众捕快出了大门,班头才松了手,训斥道:
“蠢货,你以为颜大人没看到吗?”
那衙役不解:
“既然看到了,为何不点他名?不罚他钱?”
“同样都是迟到,不,他比我们到的还迟呢!为何就罚我们,不罚他?”
这也是众捕快想问的。
去绸缎庄张老板家的路上,余春几个捕快你看我,我看你,看一眼最前面骑着高头大马身姿挺拔如松,一手抓着缰绳,一手拿剑的颜少卿。
又瞟向最后面慢吞吞走路的辛槐,最后又看向捕头赵四。
他们很想问:班头,辛槐比我们到的还迟呢!为何不罚他?
赵四目不斜视地走着,当作没看到这几个人的目光。
他也想知道为何。
大概和辛槐的断案能力有关吧?
毕竟,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能得到特殊对待……
唯有辛槐一路窃窃自喜。
不用罚钱,太好了。
再次来张家,余春拍了好一会儿门,才听到脚步声。
“来了来了,别敲了,一大早的……”
门“咯吱”一声从内拉开,露出张大强儿子张武那张宿醉刚醒的脸。
见是衙门的人来了,张武板着的脸立马涌上笑容,嘴里抱怨的话也换成了热情恭敬的言语:
“几位大人来了?”
护卫许河将半开的大门一推:“让开,衙门办案!”
张武被推得一个踉跄,差点没摔倒。
可他才站直身体,又被捕快们按倒在地。
捕快们不仅抓了张武,也抓了张刘氏。
有意思的是,抓张刘氏的时候,她还未起床,身上就穿着件肚兜,躺在被窝里睡得正香。
房间的地上还躺着两只足衣。
足衣就是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