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?陈清一想,高兴笑了,“这是升官儿了请我吃酒吗?”
侍卫不知,看着陈清高兴的样子,陪着笑了笑,“许是吧,还请大人赶紧,似是很急。”
陈清敛了笑容,急?难道京城出事了?他牵着侍卫的马便调头奔了出去。
军营里一切如昨,有条不紊,军士瞥见陈清离开,继续往庄稼地里走,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完才行。
宴白在霁月阁里翻找出那堆军械的造册,一页页翻看确认数目品类真的够用,主子不要他去,他是心里不安。
陈清提着刀一路跑进后院,根本不用问,拐进了霁月阁里,“怎么了?少主怎么了?”
宴白见他风风火火地跑进来,便知他误会了,笑道:“你很快就见到少主了,他要你去找他。”
“真的?要我去京城?我还没去过呢!”陈清又高兴起来。
宴白见他高兴,望着他停了一下,将案上诏令拿起来,走到他面前,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陈清笑着接过,神情逐渐平静,“嗯,那我现在就去办,东西太多,是得快些。”说着便往外走。
“等一下。”宴白见他毫不犹豫地往外走,有些舍不得,“等你回来吃我的升迁酒。”
陈清拍了他一下,“好!多些肉的!”他转身往外跑,比方才还快。
一匹快马穿过熙攘的街市,百姓纷纷让路,只知军官路过,似有急事,高束的乌发扬起,皆说着英姿不凡。
王潜的刺史府中,金黄的落叶断断续续地逐风落下,躺在地上又随风飘了一下,下人们来不及扫,也无人怪罪,便先歇着,亦赏起了景致。
天武军的高头大马纷沓而至,拿着御旨的军官奔上台阶,一刻也来不及停下,“这是陛下的诏令,速速送进去,请王大人看了即可准备。”
王潜的府兵一愣,陛下?他们家大人还有陛下来寻的一天,真是稀奇,抬眼一看军官一双怒目相向,忙将那乌金诏令接到手里往里跑。
王潜正瞄着秋月图,武初明自己煮茶品香,安安静静地两人不说闲话,相互陪着有个人气儿也算安心。
府兵穿过园子,踏着满地落叶,一路飞跑,奔进书房咣当一声跌跪在地,道:“大人,陛下诏令。”自己还没跪稳,便双手呈起。
王潜惊奇不已,刘宜居然会找他?武初明笑而不语,他知道定是顾言干的好事。
王潜接过那红绸所裹的诏令,摆手让府兵退下,望向垂眸品茗的武初明,“你那徒儿干的?”
武初明抬眼瞧他,笑道:“我就说什么来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