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扇子一开,自己扇着风,又问道:“什么事,快说。”
顾言自然知道他问什么,便老实交代起来,“过几日我要回京城,你帮我打理好这宅子,如果我不回来,这宅子便给宴白。”
他淡淡说着,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好像只是闲暇时聊着一些下酒的闲话。风如月心里不是滋味,因着顾言说的是“回”京城。
“你回去怕是有无数只手要撕掉你的肉。”风如月摇着扇子,有些生气,他气这个人永远不知道保护自己。
顾言却不以为然,只说了声:“无妨。”
风如月知道这人是自己决定就自己去做,根本没在问自己的意见,只是碍着交情,当面通知一番,故而他也不再说什么,扇子合上往腰间一揣,撇了撇嘴,转身去与侍卫们一起干活。
叱罗桓站在廊下不敢靠近,细细观察着顾言的神情,眼见着晚晚姑娘不在,他不敢冒险走进院子里。
顾言远远瞧见了他,似看出了他的心思,喊道:“你过来!”
叱罗桓乖乖走了过去,喊了声侯爷。
“你好了?”顾言上下打量了他一下,从神志到衣着,似乎像个正常人。
叱罗桓拍了拍胸脯,“结实着呢。”
顾言只是笑笑,可对叱罗桓来说,这笑就意味着免死金牌,顾言眼下是不会揍他或者把他如何如何了。
于是叱罗桓放松起来,抖了抖肩膀,站直了身子。
顾言看他好像状态还挺好,冷冷问道:“你险些掐死我夫人,这笔帐,怎么算?”
“掐死我夫人”这几个字击中了叱罗桓的脑子,他是一点也不知道这回事,要是知道,他今天肯定不敢来。
“顾侯爷,我是真不知道啊,我到现在还什么都想不起来啊。”
顾言自是晓得他完全没了神识,不然也不会手指头断了都不知道疼,要不是晚宁眼疾手快,他那两只胳膊早已离了家,可不管如何,也是伤着他的夫人了,于是他便打劫起来,“这样吧,你替我去查北漠的事情,反正你也什么都知道了,办好了,我便饶了你。”
叱罗桓是个明眼人,早已打点妥当了,便与顾言说已经安排上了,一月之内便会有回音。
这人是向来聪明,顾言满意至极,点了点头,“手脚挺快,这样,你那黄金和商铺我可照常给你,只是这越州地界你需替我看紧,有什么风声第一时间报给我。”
叱罗桓听这话奇怪了些,于是问道:“如何报?”
“写信去京城的侯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