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问很多问题，还没问出口，自己都觉得今天八卦过头了。其实她这样感兴趣并不是因为对乔不凡有意思，她对乔不凡的印象改观了很多次，从一开始的恨不得立刻远离，到现在的稍微感到一点兴趣，不过一个月。
老实说她也不知道乔不凡到底是要怎样，看得出抽烟喝酒样样在行，动不动就尾随她、威胁她，但同时又深夜给她送蛋糕，帮她处理掉准备堵截她的小混混、找她几次只是为了让她亲眼见到那几个人挨揍。
她这样想着，没出声，顾从州也不再说话。
大停电过后，学校找人检修了全校电路，务必使高三生顺利上完每一个晚自习。从那之后她白天也不回居民楼里睡午觉了，三餐都在学校里吃，一直呆到下晚自习。
八点时趴下眯了一会儿，本来只准备眯个15分钟，等再醒来时，已经下自习了。教室里的人早走得七七八八，只剩零星几个加班加点的还在夜战。
顾从州的座位上早没人了，不知是什么时候走掉的，下自习了居然没叫她，以往这种时候他总会礼节性地拍拍她的肩。
艰难地站起身来揉酸痛的腰，慢悠悠地朝校外走去，气温降下来很多，风刮在身上竟让人感到三分凉气，秋天果然已经来了。
摇摇晃晃地走回居民楼，路口的灯一闪一闪的，随即熄灭下来，她一抬头，就看见有人从黑暗里走出来。
短短的板寸，穿一双马丁靴，黑色背心扎在迷彩裤子里，肌肉走势明显，双手叉腰朝她看过来，要多纨绔有多纨绔。
说曹操，曹操到。白天还和顾从州说到他呢，晚上就来路口等她了。
乔不凡慢慢朝她走过来，低头问：“怎么今天一天都没回家？”
每次见面都要问这个问题，周舟不由得感到好笑，“自然是在学校里学习啊。什么事？”
乔不凡看她一眼，欲言又止：“……”
她瞧他这样为难的样子，知道他是有话说的，又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……”
抬头疑惑地看他，乔不凡也低头对上她的视线，又很快把头扭开。从那天和顾从州走掉之后，也有半个月没出现了，一来就跟她干瞪眼？
过了半晌，他像是终于结束了脑子里激烈的斗争一样，开口道：“我娘不来。”
“啊？”周舟一愣，刚睡醒的脑子一时没转过来，这是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话？
乔不凡却像说完了似的，静静地等着她回答，隔了好半天，她才反应过来，几个星期以前，苏雅悦问她是不是喜欢娘的，她为了逗苏雅悦，说是的，她就是喜欢娘的。
“……”周舟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，没想到这一时好玩脱口而出的话，竟然传到了乔不凡的耳朵里，他还郑重其事地专门来说“我娘不来”。
觉得匪夷所思的同时甚至觉得有点搞笑。
所以说，乔不凡是真的喜欢她？
但他生日那晚他才跟她说过，他有女朋友的。
乔不凡还在盯着她看，周舟退后一步，深呼了一口气，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：“娘不来就……娘不来呗。”
乔不凡赞同道：“嗯，哥们是硬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