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气的磨了磨牙，恶狠狠戳着饭:“谈恋爱了不起？”
吃饭中途，杰明起身去厕所，游栀诌了一个理由跟上去，刚拐弯，听到前面他的声音:“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？”
游栀一愣，没想到被他知道了，温声道:“嗯，是有想问的。”
“我和他是同学。”杰明靠着墙，笑着，“你知道我大学什么专业吗？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不知道。”
“心理学。”
这句话让游栀怔住，她干巴巴的重复了一遍:“心理学？”
杰明笑，看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长:“他大学时很少和人交流，我是很早之前跟着父母参加宴会看到过他。”
“以前特别高傲，谁也不放眼底，后来大学看到他的转变还挺意外。”
游栀指尖蜷缩，她模糊了一些话:“他不是自愿出国的。”
杰明知道燕昱安的情况，欣赏他的性格，以及那股拼劲儿，很乐意的和游栀分享着他的以前，“他当时缺一笔投资，跑去和投资人喝了许久，过了一段时间落下了胃病。”
说到这儿，他上下打量了面前女生一眼，长得确实像燕昱安说的那样好看。
在杰明的记忆里，刚进大学那会儿，看到燕昱安愣了愣，直到大一下才和他有了接触，那时的他性格已经和以前变了许多。
以前在宴会里遥遥看到过他，那时的燕昱安和朋友在打闹，杰明才刚刚学习中文，只能听懂一点，但还是能看出来他骨子里很傲，一股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。
大一下的他谦卑有礼，但似乎很忙，那时的他来了点兴趣跟了他一段时间，发现他每天都要去临近的地方打工，回家时拎着一瓶很廉价的酒。
他住的地方很乱，很杂，杰明不止一次看到他被抢了钱，为了那点钱和魁梧的黑人打的头破血流。
杰明那段时间正想靠自己闯出一片新天地，放弃心理医生这个梦想，他许多次想拉着燕昱安，但都吃了闭门羹。
直到大二他回来了后，主动找上了他，他只要杰明出钱，其他他自己亲自想办法。
后来，杰明眼睁睁看着他从一无所有到工作室，最后是公司上市，但他从来没有喊过累，杰明不止一次看到过。
办公室里一片漆黑，只有窗外繁华大街里的光透进来，他半张脸陷在黑暗里，看不清神情，密而长的睫毛压下，眨也不眨盯着手机里的一张合照。
距离隔得远，杰明没看清具体长相，但也知道是一男一女，他猜测是燕昱安的心上人。
后来，杰明偶尔拿这件事调侃燕昱安，他却罕见发火让不要提她，说他现在没资格当她男朋友。
他见过无数人，但都没见过燕昱安这种形象鲜明的，颓废、张扬、内敛。
回忆结束，杰明将自己所了解的他全部告诉给游栀，他调侃着:“我还纳闷为什么突然那么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