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。”他顿了顿,脸上难得有一丝不好意思,“那时候我来槐北看你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。”游栀一顿,追问,“不来找我。”
俩人站的腿有些发麻,找了附近一个空木质长椅坐着。
太阳晒着很舒服,周围是一些小孩的哄闹声,以及前面充斥着大摆锤传来的尖叫声,此起彼伏。
“我来了。”燕昱安蹙眉,“看到你和路淮站一起,他弯着腰你仰着头,很让人想歪的姿势。”
游栀愣了愣,想起他说的是什么时候,和他解释,“那时候是我眼睛进灰尘了,他给我揩,我俩没什么联系的平常。”
燕昱安语气依旧寻常,声线平直和她说着当时的情况,记忆至今历历在目。
那时天气寒冷,他刚下飞机,把行李全部甩给助理,自己开车到她酒店楼下,想远远看着她。
很快,游栀从一辆白色轿车下了车,她裹着褐色毛绒围巾,穿的厚实,戴了一顶针织帽。
她下了车,紧接着驾驶位,一位青年也下了车,和她并肩走着。
燕昱安死死盯着那处,觉得那青年长相实在熟悉,过了会儿才想起这是高中的同学路淮。
游栀到了酒店楼下,和路淮告别,俩人不知道在说什么,停留了好一会儿。
燕昱安烟盒里的烟逐根减少,车里充斥着烟味,他摇下窗透气,手搭在窗外。
与此同时,路淮俯身挨着她很近,她也迎合着,仰着头。
视线中间有一排电瓶车,刚好挡住俩人在做什么。
一瞬间,烟根被他撵在手心,他死死盯着。
心里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,伤心的、痛苦的、生气的、不舍的。
好几个瞬间,他都想下车把俩人强硬的分开,理智把他拉回来告诉他不行。
是当初他违约的,也是他这么多年没个信儿的。
他是最没资格阻止她奔向幸福的。
今天是他刚回国,也是他第一次想去找游栀,然而现实让他退缩了。
他整张脸陷在阴影处,指节骨压着烟,车里只有一点猩红,掸烟灰的手指有些抖,撒到裤腿上,隔着薄薄的休闲裤都能感觉到那一点灼热。
在酒店大门口的二人把目光移过来,他有些慌乱的把车窗摇上去,周遭车笛声与刺骨的冷风被隔绝在外,车内的空调温度开的很高,但他仿佛坠入冰窖,透进骨子里的冷。
他不知道在这儿待了多久,只知道驱车离开的时候是麻木的。
思绪被扯回,之前的那段记忆化成虚形,最后在眼前构建成了现在游栀的模样,小姑娘弯着眼在那儿笑的直不起身,穿着舒适干净,齐肩的黑发披散。
“所以当时你以为路淮是我的男朋友?”游栀问。
“嗯。”他的声音被揉进旁边俩个小孩子的喧闹声,有些不真切。
“那你怎么又来找我了。”
燕昱安握住她纤细的手腕,针织袖口顺着纤细手腕往下滑,俩人冰冷肌肤贴合,他一把往自己胸膛扯。
他垂下头,唇瓣贴着游栀耳廓亲了亲,欣赏着她一下变红的耳朵,带着点坏说:“因为我想好了,老子愿意给你做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