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栀声音很小,从他怀里传出闷闷的声音,“你高三是不是来过盛南看我?”
燕昱安一怔,反应过来轻笑,哄着她,“这你都知道,这么聪明?”
游栀被夸的不好意思,锤了锤他,又问,“你是不是还来帮我解决了高时的事?”
燕昱安总算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了,轻啄着她的嘴角,“对,不算我解决的。”
游栀声音里带了些哭腔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她不明白为什么燕昱安能一如既往的那么傻,几年前是,几年后也是。
“你为什么要听他的,往自己脸上划一刀?”
“你傻不傻?”
游栀话都说不完整,呜咽着,趴在他怀里哭着。
她这二十几年的人生从来没有像这段时间样,哭的这么频繁。
除了心疼,更觉得他不值得,不值得为自己做这么多极端的事。
燕昱安捧着她的脸,解释着,“栀栀,你听我说。”
“我到现在不也活生生在你面前吗,别想过去了,乖。”
游栀哭声止住,“燕昱安,你为什么来看我却不找我。”
这个问题让他一顿,眼前所有模糊起来,思绪回到那时。
……
那时的他,被燕母盯的很紧,只能在她不在升远时。
偷偷的订票去盛南,远远看着,不敢和她有联系,怕被燕母看到发疯后不知道做出什么事,威胁到游栀的安全。
那时的他是恨着自己,恨自己的无能,恨燕母的自私。
直到在有一天,他坐在学校门口奶茶店里,等着中午放学。
后面一个桌穿着校服,飞机头发型,看着没正经样。
其中一个人说:“游栀都被时哥整这么久了,怎么还不松口答应当时哥女朋友?”
“那娘们跟个机器一样,时哥丢她书,她就面无表情转头去教务处又领一套,甚至去调监控把时哥告校长室去。”
燕昱安整个人心像被抽紧,疼的他一窒,他不能进学校,不知道游栀在学校里是什么处境。
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处境,被人欺负,身边只有一个朋友。
他把那群人口中的高时叫到周边的一个巷子里,这里没什么人,是个好谈话的地方。
“你就是高时?”
他尽量压着火气,这里是盛南不是升远,如果动了火气打人,只能害了游栀。
高时叼着烟,他眯着眼打量眼前一脸贵气,长相优异的男生,“你是?”
“怎么样,你才能放过游栀?”
高时一听乐了,笑的人带烟都在抖,“又是一个游栀的追求者?”
周围的男生哄笑着,打量他的眼神不带好意,几次燕昱安都强忍下火意。
高时把烟随手一丢,朝着他做了夹烟的动作。
他看了眼烟盒,忒了声,“就这烟,看你穿的贵气,怎么抽点这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