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收回视线，坐上座位。
手已经握上了笔杆，冷不丁听见后面带着戏谑又夹杂着冷意的声音。
“回来这么快？”
语气跟审查犯人一样。
游栀偏头问，“怎么了？”
燕昱安侧首，没有说话。
游栀觉得他生气了，但是不知道他又气哪里。
叹口气又回头。
直到下课，周围怪异的气氛也没有散去。
游栀正在写着今天的数学作业，她眉头拧成一团，手撑着头，绞尽脑子都对这道题没有任何思路。
这最后的附加题。
笔尖一直在草稿纸上，却没有落下一笔，一番迟疑下她拿着书放在后面燕昱安桌上，小声问:“燕昱安，你现在忙吗？”
燕昱安抬眸，眼底渗出讥讽以及寒意。
“你生气了吗？”游栀声音小了一个度。
他这话让燕昱安脸色骤然变了，他扯唇，勾出讥讽的笑。
是啊，他刚才在气什么。
燕昱安压下胸口没来由的气氛，刚才一直气闷，心底仿佛有什么束缚着，让他喘不过气儿，他片刻后出声，“你有事吗？”
她指了指附加题，“这一道题，你是怎么解的。”
燕昱安只看了一眼，就按了按中性笔，从旁边扯出一张草稿纸。
“唰唰”写完后，就递给了游栀。
而游栀接过时不小心触碰到了少年微凉的指尖，让她心底一颤。
她扭回头时偷偷打量了一下少年表情，依旧神色如常，没有什么表情。
目光又落在薄薄的草稿纸上，黑色字迹迥劲有力。末尾的每一笔拉的很长，都说字就像主人的性格一样。
而这字迹写的龙飞凤舞，看起来就跟燕昱安一样张扬轻狂。
……
放学时。
夏姿意接了一通电话后，看着身旁安静垂眸写作业的女生，她问:“栀栀，我另外一个学校的朋友让我去玩，你去吗？”
游栀摇头，她笑了笑，“你去吧，我要写作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