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我的司机很稳。”宁祯笑着,“先进去吧,给我一杯热茶,我快要冻僵。”
她等闻梁予先迈过门槛。
闻梁予没动,却看向了白思冉:“不好意思,这件事是个误会。我没有什么七宝盒。我有了客人,你是进来坐坐,还是我派人送你回家?”
宁祯闻言,也看向白思冉。
她那目光,有点诧异,似刚刚完全没看到白思冉。
白思冉一向好气质,极少有女郎比她更出挑。然而她在宁祯面前,不管是身段还是气色,愣是输了一截。
女人看女人,最是犀利。
她看得出宁祯对她的不屑一顾,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,余光都没有瞄她。
闻梁予同白思冉说话时,宁祯就沉默立在旁边,没有多嘴问一句“她是谁”。
她是谁,宁祯毫不在意,一点存在感也无。
这种轻蔑,不是言语那种低级手段可以表达的,这是两个绝色女人之间的较量。
宁祯后来者居上,竟是被她占据了先机。
白思冉也没看宁祯,只和闻梁予说话:“哪怕是意外,我人都来了。你带着我去见见伯母,我打个招呼再走。”
闻梁予:“我有客。我叫人带你过去。”
白思冉知道自己这个时候,无论如何也不能看向宁祯,更加不应该问,否则气场全输。
可闻梁予这个该死的东西,竟是主动向她介绍:“这位是我以前留洋的同学,她成绩特别好。”
又道,“我们关系一直很好,她难得登门,是贵客。今天不好意思,你这边不打招呼就来了,我分身乏术,实在不能奉陪。”
白思冉再好涵养,这会儿脸都气抽了。
她怀疑闻梁予懂。
闻梁予懂女人间这点无声的较量,他故意踩她,让她一败涂地。
白思冉进退维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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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思冉很轻视闻梁予。
故而她接到电话,没有向闻梁予亲自确定就登门,现在落了下风。
此刻,她不管是进门,还是回去,都不得体,左右全部都要输。
“……既然是误会,我就先回去了。下次你买了七宝盒,再送给我。”白思冉说。
不等闻梁予回答,她转身走了。
宁祯看着她背影,看向闻梁予:“她就是你的未婚妻?”
“进来吧,不是很冷吗?”闻梁予说。
白思冉是“闻蔚年”的未婚妻;认真说出来,宁祯才是他的。
他与她,是两个人约定的终身,最纯粹。
闻梁予的院子,地龙烧得很暖和,女佣很快端了滚烫的茶。
宁祯待要捧住,闻梁予递了个暖手炉给她,又吩咐女佣:“去换茶,这杯茶太烫。”
女佣吓一哆嗦,急忙应是。
宁祯打量他客厅,又打量他:“你们北边的院子真大,屋子也太高了。”
“现在北城也盖小洋楼。我家这个院子,以前是王府,讲究是‘高大宽敞’。”闻梁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