乳娘吓得不轻,怕他尤胜过怕自家老爷,立马把圆圆抱走了。
圆圆也惊呆了。
之前这个人还对他很温柔的,突然就翻脸。
他骂盛长裕:“坏人!”
宁祯在旁边抿唇偷笑。
“也许性格也像孟昕良,阴损。”盛长裕说。
宁祯:“不是要上你家族谱,做嫡长子吗?”
盛长裕:“……”
白天的时候,盛长裕心情还好,夜里他就会患得患失。宁祯好几次夜里被他弄醒,都是因为他在梦里死死箍住她。
“往后别走!”他说。
宁祯道好。
再次回到苏城,宁祯深深吸了一口气。即将见到祖母和母亲,宁祯眼眶发涩。
家乡的寒冷都亲切。
相互心疼
宁祯回到苏城,直接住到了督军府。
督军府内院打扫过了,她和盛长裕的房间换了簇新的床具。
圆圆和他的乳娘、女佣,也在正院住下;随从安排在外院。
宁祯看着熟悉的卧房,虽然没住多久,还是眼眶一阵阵发涩;曹妈等人迎上来,宁祯再次落泪。
卧房内,她与盛长裕一番折腾后,两个人汗涔涔躺着没动。
她的手指,轻轻摩挲着他面颊,又穿过他短短头发。
“……你吃了很多苦,长裕。”宁祯看着他半头花白的头发,心抽搐般疼。
如果没有这三年的分离,她大概无法轻易靠近闻梁予。
离婚、失踪三年,又带着圆圆,简直打消了闻梁予所有的顾虑,他待她不再设防。
她吃的苦,值得;盛长裕吃的苦,就有点不太值,宁祯很内疚。
盛长裕将她搂在怀里,轻轻吻着她的汗湿鬓角:“宁祯,我是自讨苦吃。你才是真是受尽了颠簸。”
他心里放不下宁祯,才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。
两个人都心疼对方。
宁祯搂紧他,轻柔吻着他的唇,低声叫他:“长裕。”
似无数次的梦里,这样吻着他。
盛长裕翻身压住了她。
室内云雨刚收,又起风暴。
第二天早上,宁祯很早就起来了。她下楼,和曹妈聊了很多,主要是问她们这四个女佣这三年的情况。
盛长裕一直养着她们,主楼是她们维护的。
“督军自己很少回来住。”曹妈说,“夫人,您往后还走吗?”
“不走了。”宁祯道。
半个小时后,盛长裕急匆匆下楼。他一觉醒过来不见了宁祯,吓得肝胆俱裂,怀疑自己是在一个又一个的梦里,一切美好都只是幻觉。
瞧见了宁祯,他不顾曹妈还在回话,直接抱住了她,蹭着她面颊。
有触感、有体温,他的一颗心才算落到了实处。
曹妈尴尬,偷偷看宁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