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长裕声音嘶哑,像是被烟呛了:“宁祯,离婚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。”
“由你说了算?”宁祯问。
盛长裕:“你死了这条心。”
“我们见个面。”宁祯道,“可以谈一谈。”
“没有谈的必要。”
“那么,我要跟你去法庭打官司。”宁祯说。
“随便。”
“我并不会亲自出面,只是签好离婚书,叫人代替我去。反正我四月二十要走的。你想闹成这样?”宁祯问。
盛长裕最恨别人威胁他。
听到这里,他忍不住笑了:“挺好,叫大家都看个热闹,全国报纸都有销量了。你就这么干,宁祯,让我瞧瞧你的本事。”
又道,“你试试,你能否走得出我的辖区!”
电话砰的一声,被他狠狠摔了出去。
断线了。
程柏升听到动静,推门进来。
“……宁祯打来的?”他捡起地上四分五裂的电话。
盛长裕抽出一根烟点上。
书房里全是烟味。
他没回答,程柏升能明白。
肯定是宁祯。
“她还是想离婚?”程柏升问。
室内沉默。
程柏升:“长裕,你可以跟我聊聊,我们想想办法。你不能急躁,得安抚她、劝慰她。她现在想法很偏激。”
盛长裕似泄了气。
“我不知怎么安慰她。”他终于开口。
宁祯一提离婚,盛长裕满脑子都在灼烧,他无法冷静下来。
他实在受不了。
他与宁祯的感情,正是最甜蜜的时候,盛长裕满心都是她。他不能接受分离,哪怕权宜之计,叫她出去一年半载散散心,都不行。
他拧在这里,根本没得谈。
可宁祯不是普通人。
盛长裕想到她十二岁追着野猪满山跑,心里隐约觉得,他可能留不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