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众人,洪嫂没提宁祯给的人参。曹妈千万叮嘱她,叫她别声张。
“……夫人,我男人管祠堂。中午我给他送饭,他跟我提了一件事。”搅拌糖和蛋清的粗壮厨娘,突然插话。
宁祯一听到“祠堂”二字,心中一紧。
“怎么了?”
“祠堂里面的打扫,是不让女佣沾手的,都是男人们伺候着。今日早晨,我男人开门时,瞧见一个身形瘦小的家丁进了祠堂,像个女人似的。
他瞧见了,就喝令他站住,那家丁反而跑了。我男人怕有事,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。
只有准备的绢帛,他不敢动,这个是管事们抬进来的,祭祀的时候老爷们烧。我男人说,总不会有人在绢帛里动手脚吧?”厨娘说。
宁祯听着,脸色逐渐紧凝。
她嫁过来才半年,接手管事更没多长时间,很多的地方她伸不进手。
洪嫂:“你男人太小心了些。”
“他就是这样,有时候琐碎得烦人。”厨娘笑道。
众人说笑。
宁祯面上笑着,心里打鼓。
蛋糕准备好了,送进烤炉,需要等一个钟。
宁祯立马从厨房出来。
她没回去叫人,而是直接去了总管事房。
总管事房内,有十几名管事闲坐喝茶,瞧见她进来,立马都站起身。
“现在随我去,把祠堂前前后后都翻一遍,进出都保密,不能传出任何风声。”宁祯说。
总管事诧异:“夫人,祠堂这几日天天有人当值。”
“督军亲自来祭祀。有个闪失,你当得起?”宁祯问。
总管事在老宅的地位,仅次于老夫人,年轻的少爷小姐都不敢这样跟他说话,何况宁祯只是“媳妇”。
他沉了脸:“夫人这话严重了,在老宅谁敢害督军?”
“去查,别多问。”宁祯说。
总管事被她的强势气到了,憋着一口气:“我亲自去。”
“那好,如果走漏消息,就是总管事您的过失了。”宁祯说。
总管事:“……”
宁祯复又回到厨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