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呼吸也打在耳畔,微湿,有些痒。
我悄悄捏好斗篷的缝隙,脖子往下缩了缩。
他冷不丁的开口:“来容宣城的目的。”
我自小就是个有眼力见的,立刻笑嘻嘻道:“想见你。”
他冷哼一声:“没良心。”
“那可不,心里装的可都是你。”我转过头去看他,熟稔地蹭了蹭他的下巴。
他不为所动。
甚至连嘴角弧度都没有弯一下。
“看路。”
最后他把我丢在家门口。
头也不回就走了。
——
男人真是不好哄!
我半蹲在火炉旁气呼呼地拨弄里头的木炭。
琳琅给我送来一碗甜汤,和我说不用担心宗政那边的事情,早些休息。
谁能睡得着!
我气的大半夜爬到屋顶上看月亮。
月如盘光如银。
屋顶积雪厚重的更像是冰糖霜。
我拿着勾铲轻轻一敲,就能哗啦啦落下去一大片。
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我把这片屋顶上各个角落几乎敲了个遍。
我其实没太理清楚今日在梨园发生的事情。
我本以为柳南知有足够的把握能游说成功,再不济也不会把气氛那得那么僵。
难不成是因为我?
不对。
谢晚这个人琢磨起事情来,向来是算无遗策。
更何况我出现在那里,也是他早就安排好的。
我的那番说辞,也是想撇清我和他之间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