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志点破:“你们都是心软的孩子。”
“道德感太强,原则坚定,在情感上缺失又渴望,太容易心软。”
他放下茶杯,笃定:“就像当初他会选择替我出国掌权一样,你也会第二次选择保护你父亲。”
“明小姐,你值得更好的伴侣。”
“他也是。”
…………
下午临近晚上的时候,明雀还是选择回家。
既然已经撕破脸了,她回滨阳的行李还没收拾,总要把东西带出来。
进了家门,她感受到一片寂静,想着估计柴方荣又带着家里人去串亲戚了。
明雀往卧室走,在路过主卧的时候听到细微动静愣了下。
有人在家。
和明国兴对上视线的瞬间,明雀也尴尬了起来,有点不自在。
她知道父亲有多好面子,昨晚当着外人的面,最后还是不肯饶过任何人,撂下戳破不堪的一句话潇洒离去。
明雀甚至都做好了他在一天的时间里把门锁换掉,彻底不认她这个女儿的准备。
明国兴也同样挂着不自然的表情,僵持几秒,挪动目光,“……回来了?”
明雀赶紧点头,“收拾东西。”说完转身进了卧室,把门带上。
关进了房门,她猛地松了口气,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亲爹相处了。
本来行李并不多,但是她这次做了又长时间不再回家睡打算,反正这个家也容不下她了,干脆一走了之。
于是收拾出了很多东西想一并带走。
拎着大包行李箱出了卧室的时候,明雀抬眼就看见了客厅独坐的明国兴。
她很少见到父亲露出沧桑的样子。
明国兴人到中年也没有发福,反而比年轻时候更瘦了些,此刻坐在沙发上不知翻看这什么,后背佝偻着,像一颗经历风雨自然弯曲的枯棕色树干。
明雀望着这一幕,好像能窥见他七老八十时候的样子,同时禁不住回想,曾经他还能把自己扛在肩上逛街的那时候,已经是多少年的事了?
令人惋惜的或许不是失去,是淡忘。
就在这时,听到行李车轱辘滚动的声音,明国兴回头,对着明雀招招手,虽没有笑容却比平时更温和些。
“小雀,过来跟爸说会话。”
明雀虽还有戒备,但还是走过去,她边走边交代:“爸,我和其他人没办法好好相处这次你也知道了,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,我这次回滨阳没事就不回来了。”
她坐下,沉默几秒,补充:“以后就算是回崇京发展,也不会再住家里,我那个卧室你们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。”
“房子是你和我妈当年一起买的,你还在世,这房子的继承轮不到我,都无所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