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数层自卑迭加起来,烧出一句反问词。
凭什么。
凭什么别人一句配不上,她就要永远待在那个被他俯视的位置上。
她突然有点不甘心。
明雀从吧台上缓缓爬起身,紧紧盯着娄与征看。
他睨着,问:“怎么了?”
见她不吭声,娄与征继续说:“还能自己走么,我送你回去。”
明雀望着他的脸庞,忽然一笑。
好像那几年间,她一直是这样仰望他的。
半晌,她伸手,对他招了招。
“你过来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“我又不聋,直接说不行?”娄与征以为她又要耍酒疯。
结果他不动,明雀就一直维持这个姿势,招呼他凑近。
磨不过她,娄与征无奈,只得俯身下去,主动弯腰下去。
“到底要干嘛。”
明雀看着他不断靠近的脸,笑意更深了。
你瞧,我招招手,他就会主动低头下来。
娄与征手臂撑在吧台边缘,俯首贴近,与此同时,明雀忽然摘掉眼镜,扔在桌面上。
下一瞬间——
她探身扯住他的衣服,手攀上他的后颈。
在娄与征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——
明雀偏头,闭眼吻上他的嘴唇。
霎那间——调酒师们的动作齐刷刷停下,惊愕地呆在原地。
娄与征整个人顿在原地,眼梢怔松。
她搂紧他的脖颈,伸出舌尖舔舐他的嘴唇。
松弛的眉眼里实则藏着倔强和不甘。
阿姨,可你不知道。
六年前,是你儿子亲口告诉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