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钰沉默片刻,却是伸出手安抚的拍了拍柳婉儿的背,道:“我知道今日之事你是受委屈了,宋灼意也的确太过嚣张,但你放心,你还是平妻,你的地位不是她宋灼意一句话就可以定的。”
“夫君为何不肯休了她?殿下回京之后的所作所为,不可能没有传进文武百官乃至陛下耳中,即便夫君休了她,或是和离,无人能说什么的呀。”柳婉儿不解的问道。
沈钰只岔开话题,道:“婉儿,我知道你今日辛苦了,想必此刻一定很累,你先休息吧,我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柳婉儿一把将沈钰拽住,“夫君!她宋灼意贵为公主,又是国公府的主母,她一句妾室,婉儿只能被钉在耻辱柱上!就算大家都知道婉儿是平妻,行的也是平妻之礼,可又有多少人会在心里真心承认。。。。。。”
柳婉儿落下一颗颗泪来:“婉儿不是顾惜自身,而是心疼肚子里的孩子,他是夫君的第一个孩子,若是因为婉儿而受人指指点点,这叫婉儿可怎么是好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钰顿时心疼起来,连忙半抱着柳婉儿安慰:“你放心,有我在,必不会让你们娘俩受任何委屈。”
柳婉儿泪盈于睫:“可夫君你只要同殿下和离,婉儿以平妻身份当家做主,替夫君应酬,不就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钰沉下脸:“婉儿,你不懂事了。”
柳婉儿一窒,不再开口。
沈钰站了起来,走了出去:“你今日受了委屈,情绪有些不对,你先好好休息,我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说完,沈钰离开了。
另一边,周氏听闻沈钰居然没有留下安慰柳婉儿,而是去了书房过夜,忍不住冷哼一声:“沉不住气的东西。”
周氏身旁的嬷嬷叹道:“表小姐毕竟还年轻,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,殿下这一招也真是狠,平妻是抬了,但是让她以后怎么在京里抬的起头来,只怕他们心里都会觉得表小姐只是个妾呢!”
“那又如何?”
周氏不以为意:“人心易变,更何况是一时的看法,人与人之间都是利益相交,她就是眼皮子浅,参不透。”
“等表小姐经历的多了,自然就懂了,只是这大喜大怒的,毕竟是有身子的人,只怕对孩子不好。”嬷嬷道。
周氏一想也是,嘱咐道:“你叫杨大夫过去给她把个平安脉,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钰儿的第一个孩子,千万不能出差错。”
“是。”嬷嬷应了,又突然想到,“只是杨大夫今天休沐,只有曹大夫在,我去请他吧?不过表小姐一向是让杨大夫把平安脉的,不知能不能接受。”
“换个大夫有什么不能接受的?又不是看什么别的病,把个平安脉而已,快去。”
嬷嬷应了,转身去了。
曹大夫领了命,拿着药箱往柳婉儿院子里走去。
柳婉儿见是他,眼皮子都不抬:“为什么是你?杨大夫呢?”
曹大夫行了个礼道:“杨大夫今日休沐,是以才让我来。”
柳婉儿眸光微动,知道人是周氏派来的,若是不让他把脉,被周氏知道定会起疑心,便道:“过来吧。”
曹大夫闻言过去,搭了脉搏,整个人却震惊起来,抬眸看向柳婉儿,只见柳婉儿双眸如寒冰般望着他。
而他的颈侧,贴着一把锋利的剑锋,一个侍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旁边,正拿剑指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