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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恒说:“头发要用皂荚洗!”“不!”耿曙再次表达了拒绝,姜恒只得舀起一瓢热水要浇到他头上,耿曙敏捷地抓住了他的手腕,两人开始扭打,姜恒突然泼了耿曙一脸水,耿曙大叫一声,停下动作。姜恒以为耿曙生气了,说:“那你把头仰着……”话音未落,耿曙展开了报复,姜恒大喊一声,被整个人拖进了浴桶里,呛了两口水,他没想到耿曙的力气居然这么大,猛力乱抓,耿曙恐怕他呛着了,忙把他架起来,孰料姜恒拖住他的脚踝把他顺势一拉,耿曙也猛然摔进了水里。昭夫人穿过姜家长廊,听见偏厅里传来姜恒的笑声,不禁为之一怔。记忆里,她似乎从未听过素日规规矩矩、见她就像老鼠见了猫般的儿子笑成这样。偏厅内,两兄弟闹得浴盆外全是水,姜恒也泡到了浴盆中,与耿曙正轮流把对方的头按到水里,闹得不可开交。看见母亲站在门外,姜恒顿时不敢说话了,躲到赤条条的耿曙身后,耿曙上半胸膛露在水面上,自觉地挡在姜恒身前。昭夫人来了又去,不发一言,卫婆去拿了干净衣服,让姜恒擦干身体。耿曙看着姜恒的后腰处,那里有一小块鲜红色的胎记,伸手摸了一把,姜恒登时哈哈笑了起来。卫婆将耿曙带走了。入夜时,昭夫人也不来管他俩,也不用晚饭,只道身体不舒服。姜恒独自用过晚饭,见卫婆的役房里点着灯,在外探头探脑,只见耿曙在卫婆房内,就着一星油灯,狼吞虎咽地吃饭。“耿曙,”姜恒在门外说,“待会儿你来找我,我给你调药。”耿曙抬头看姜恒,再看卫婆,卫婆捧着碗,慢条斯理地咀嚼,就像听不到一般,耿曙便点点头。姜恒进书房,对着写有《神农药经》的竹简寻找药方,拿了药碟,打开药炉点着,记下几味药材,轻手轻脚地到西厢去,从母亲藏药的屉里翻找药材。昭夫人常年抱恙,家里充斥着一股药气,每日卫婆都会为她煎一碗药汤,正午供她喝下,家中三七、马钱子等药材亦有常备。姜恒称了药,忽然又听见隔壁房中,传来一股低低的饮泣之声。“娘?”昭夫人的房门半掩着,姜恒轻轻推门进去,呼吸顿时窒住了。昭夫人披头散发,脸上带着泪痕,身穿黑红二色的正服,那是她出嫁时的婚袍。“娘。”姜恒的声音发着抖。昭夫人提着耿渊的黑剑,一抹阴云掩去了院中的月光,她安静地站在穿衣铜镜前,悲伤地看着自己,那剑距离她的小腹尚不及三寸。她在镜中看见了姜恒,母子二人就在这静谧里沉默对视。最终昭夫人将黑剑放回匣中,从始至终背对着姜恒。“手上拿的是什么?”昭夫人冷静地说。“药,”姜恒随之平静下来,低声说,“给耿曙用的。”昭夫人说:“把桌上的玉拿走。”耿曙带来的玉玦光滑洁白,安静地躺在房中案上,姜恒却道:“那不是他、他的吗?”“不是他的,是他娘偷来的。”昭夫人说,“这原本该是我的东西,娘给你了,你就收着。”“他是谁?”姜恒忍不住又问。“他是一只畜生,”昭夫人喃喃道,“是个骗子。”姜恒本意只想问耿曙的来历,母亲却似在怨恨另一个人,她的话语里,带着一股彻骨的怨忿,连呼吸都在宣泄着怒火。诫子鞭他没有靠近那块玉,昭夫人却把它拿起来,强行塞到姜恒的手里,手指收紧时,捏得姜恒五指发痛。“拿着。”昭夫人朝姜恒冷冷道,“去罢。”姜恒带着畏惧,退后了半步,接了那玉,这是他第一次从母亲口中听到有关自己父亲的评价,也是最后一次。在姜恒的记忆里,父亲这个概念相当模糊,长期被关在姜家,不与外头互通有无,令他既不觉得自己没有父亲是奇怪的事,也并不那么迫切地需要一位父亲。他只在心里隐隐约约,将这名只存在于书简中的角色视作荒野中的一名神秘客。孔、孟、墨诸贤都曾在著作中提及“父为天”,而姜恒无法理解,他的天空不过是笼在姜家大院高墙外,那一方碧蓝色的幕布,与素未谋面的“爹”又有多大关系?“快进来,进来。”姜恒看见耿曙已站在自己卧房外。“就在这儿,不进去。”耿曙答道。“进来。”姜恒坚持,外头下起了小雨,春夜颇有几分寒意,他既推又拉,将耿曙弄进房内,像个小大人般把药放在炉上煎,调开药糊摊凉,拨亮了灯。灯光下,耿曙洗过澡后,已不再是那野人形貌,双目明亮,皮肤白皙,高鼻深目,脖颈雪白,单衣内露出锁骨。两道眉毛浓黑,如墨笔挥就的有力一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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