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雀道:“言公子不着急,慢慢穿衣过来,十六爷在跟太傅下棋。”
“好。”北寰言点头。
景雀退了出去,北寰言看向凌芷:“我要更衣了,小芷也出去避下吧?”
“哦,好!”
凌芷连忙出去,流风流云把门带上。
北寰言在府上一向都是一身月白色长袍,连束腰都没有,把两边多余的发束在身后,看上去懒懒散散的样子。
今日十六爷来,北寰言还是稍稍收拾了下仪容,穿了常服出去接驾。
前院花厅里,许景挚在跟临允下棋,身后只有江湖江海跟着,景雀在一边伺候。
北寰舞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,站在边上围观。
北寰言蹙眉,快步走上前来,行礼,刚要说话。
许景挚目光落在棋盘上,抬手:“别出声,我快想到这局怎么破。”
北寰言直起身,走近些,扫了一眼棋局。
临太傅执黑子,许景挚执白子。
黑子面上已占上风,白子要扳回一局,需要铤而走险。
许景挚手中拿着白子,在指尖来回转动。他想了半刻,没想到破解之法,把白子丢回棋盒:“我输了。”
临太傅摸着自己的胡子,看着棋盘许久,才转头看向北寰言:“这局你可有解?”
北寰言看了一眼许景挚,似有犹疑。
许景挚让他过来:“我不信你能解开。解给我看!”
北寰言走到许景挚身边,捏起白子:“方才十六爷这里想的是,这里‘爬’。”
北寰舞挑眉走过来,捏起黑子,替临太傅走棋,贴着北寰言下的那颗黑子下了一子:“挡。”
北寰言放白子,道:“转手‘立’。”
北寰舞笑,隔一个空位,放下黑子:“扳。”
北寰言道:“到此就是个死棋,如此思路是无法把白棋做活。不如换个思路……”
北寰言收起方才下的白棋,北寰舞也收起刚才下的两步黑棋。
北寰言直接换了个地方,做了个眼:“不如在这里‘拐’,补一个眼位,这样黑子会缺一手,等着补,转守为攻,黑子难办,即可破局。”
北寰舞也看明白了道:“如此,不出错下到收官,可赢半目。”
生辰礼
许景挚也看懂了。
北寰言这一手,直接让黑子落了一步,后面步步追不起来。
“妙啊!”许景挚拿着折扇,敲着自己手心。
北寰言颔首退出去一步:“是十六爷前期布局,中盘厮杀安排有序,才有我后面收官时候赢了半目解局。大局还是十六爷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