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!
时均白没想到这人这么睚眦必报,趁夜反诈他一手,他就原形毕露。
北寰舞挑眉:“怎么,白日里还浪荡子的模样,怎么真到了床上,你就成柳下惠了?”
“……”
还好天色昏暗,时均白红透了耳根北寰舞没看见,他不理会她的挑衅,故作镇定问:“你在我这里干什么?”
认罪
北寰舞刚睡醒,外面套着紫色轻纱半挂在肩膀上,要落不落。
眉眼中带着困意,睁了一半,眉目如远山,唇若桃粉,就这样侧着眸子,印着天边微光,模样妖灼得不像话,嘴里呢喃着:“等你啊……”
这仿佛是勾人的曲儿,一出便按住了时均白心脏,让他心跳骤停,而后如雷一般狂跳不止。
她已经及笄了。
时均白愣在那里,仿佛被什么摄了心魂。
北寰舞知道自己的模样,只要她愿意,她可以让月华无光。
她微笑着从床上站起来,系好纱衣,笑眯眯地走到时均白面前,踮着脚,凑到他眼前:“怎么,人家主动来找你,你还不高兴?”
时均白不太明白,为什么她及笄了,就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?
北寰舞身上的香味直往他脑子钻,他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怂恿他,让他拥抱她,抚摸她。
他后退几步,避开北寰舞。
北寰舞见时均白连气都喘不匀,就知道是报了白日的仇,笑盈盈地转身到桌前坐下,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,问:“没什么要跟我说的?”
时均白深吸几口气,强行稳住心神:“我见过我小叔叔了。”
北寰舞转过身正对他,两只胳膊架在桌上:“时灵怎么说?”
时均白道:“小叔叔说是被人栽赃陷害……”
“关在刑部的人,没几个说自己是有罪的。”北寰舞毫不留情打断他的废话。
时均白知道她想让他说什么:“我问小叔叔,沁春城地下是否跟他有关系。他说他不知道此事。我问他为何那里会有跟这一代皇陵几乎一样的神道,他沉默了。后面他就再也不说话了。”
北寰舞转着手里茶杯盖:“你觉得时灵为什么不说话了?”
时均白摇头,他什么都不敢想。
北寰舞站起来,负手踱步到时均白身边:“一般出现这种情况,大致有两种可能。一是你小叔叔在维护谁,那个人对他来说非常重要,所以他闭口不言。二是他说了谎,那事就是他做的,他无言以对。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,那就需要调查才能清楚。”
时均白沉默不语。
北寰舞转身往外走:“你先休息吧。这事,不到最后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办。等哥哥病好了与他商量了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