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妃与祈妃当即给萧皇后跪下,颤声道:“臣妾知错。”
锦妃却是嚣张跋扈地站着,望着萧皇后,不屑道:“臣妾不知!”
萧皇后目光挪向锦妃,不动怒,声音很是平静:“锦妃当真不知自己错在何处?”
锦妃垂眸不言。
萧皇后道:“今日三皇子在御花园,执意要为难北寰言,难道不是锦妃教导无方之过?”
一提到这个锦妃就来气。
她冷笑一声,望着萧皇后道:“难道皇后娘娘就不担心吗?”
“担心什么?”萧皇后眼眸微眯。
锦妃望着她:“自然是,陛下若希望北寰言是太子,继承大统,皇后娘娘太后之位也会不保啊?北寰言的亲生母亲是安王妃,从来也没有听说放着自己母亲不侍奉,而侍奉别人的道理。且,安王妃以前的身份可是暮云峰鬼策军师,她在朝玩弄朝政的时候,恐怕皇后娘娘还不知道在哪里度日如年呢!”
锦妃这句话暗讽萧皇后不是安王妃的对手,也暗讽萧皇后所在萧家如今朝中无人,落寞两代,再也不是以前那般如日中天的样子。
萧皇后听了这话,蜷在衣袖里的手缓缓锁紧,面上却不露声色地道:“陛下还在壮年,从未动过立储的念头。不知道锦妃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?还是说,前朝那些跟北寰言有关的流言蜚语,是从你这里放出去的?”
锦妃听了这话当即跟踩了猫尾巴一样,瞬间炸毛:“皇后娘娘说话可要有证据!我儿是当今陛下的亲生儿子,是皇子。他北寰言是个什么东西,敢与我儿平起平坐?他既然没了许姓,进了翰林院,那他这辈子就是许家的君下臣。皇子惩罚臣子,何罪之有!?”
萧皇后望着锦妃:“很明显,陛下并不认同你的想法。不然今日也不会盛怒要罚三位皇子。若不是我去,现在三位皇子已经受了廷杖,在床上趴着了!”
三妃无话可说,这事确实是她们欠了皇后一个天大的人情。
哪怕嚣张如锦妃这般,也不得不在这件事上卖皇后一个人情。
景雀确实是一个伶俐的。
他与许景挚共进退,把这天大的好处拱手送给了她。
萧皇后温声提点:“不管在你眼里,北寰双子是什么身份,在陛下眼里,北寰双子就是他的侄孙。是许家血脉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北寰言师承临允,父母是当年跟陛下争皇位,并且已经争赢的那个人。说句不好听的,你们现在看重的太子之位,是北寰言不要,你们才有机会争。”
锦妃却不这么想。
她冷声道:“自古成王败寇,谁坐在这个位置,谁就是胜者……”
“锦妃,”萧皇后盯着锦妃,眸子阴寒,“我好言相劝,陛下或许喜欢过你。可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。我可以忍你一时,绝不会忍你一辈子。你若还是仗着陛下喜欢,恃宠而骄,到时候若是出事,我必不会出面保你。我奉劝你一句,别动北寰双子,他们俩的心思,不是尔等可以比拟的。”
锦妃怒不可遏盯着萧皇后。
萧皇后徐徐道:“你难道就没想过,那么聪明的一个人,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跟三皇子屈服了吗?他直说是陛下唤他来,即可脱身。可他偏偏瞒了半手,立即让你们与三位皇子脱一层皮。如果你们连他这半手都参不透,还有什么资格跟他一较高下?还不快收起你们那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心思,好好思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