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承长点头。
许景挚又看向大皇子二皇子,喝问:“你们俩还不说实话?!”
许承青、许承万咬着唇,似乎不准备认。
大殿之内,静默得可怕。
只有许景挚尾音回绕在内殿。
许景挚转眸看向三妃:“你们养出来的好儿子,仗着自己的身份,在宫里横行霸道。你们不管,好,孤来替你们管!景雀!”
景雀立即从外面进来,欠身:“陛下。”
“上廷杖!”许景挚指着这三个,道,“看来这三个是坏在里子了,不让他们涨涨记性,还要继续坏下去!”
景雀抬眸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个皇子,转身便去宣廷杖。
跪在下面的三妃一听许景挚要上棍棒,当即吓得魂飞魄散,膝行到自己儿子身边,把儿子抱住。
锦妃哭道:“陛下要为了外人,打自己儿子吗?!”
“外人?!”许景挚一声厉喝,“你们当真不知道北寰言与北寰舞是什么人!?啊?孤不说,你们全当不知道?这事是不知道就能糊弄过去的吗?”
许景挚把这话说得何其明白。
三皇子许承盛下的不仅仅是北寰双子的面子,他下的更是安王府的面子。
若是让暮云峰上那两个知道自己的孩子在皇城里受了这样的委屈,且不说许景挚好不好过,但就这些嫔妃的母家可能都没有一个能安然无恙。
许景挚要罚挑事皇子这事是给安王府一个态度。
说话间,景雀已经把廷杖准备好了,进来回禀。
锦妃连连摇头喊道:“即便是盛儿有错,那也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,做不得数。怎的陛下就要这样小题大做?!”
“玩闹?”许景挚眼眸微眯,“锦妃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自己儿子的?以皇子身份欺压他人,稍微有点不顺他心不顺他意,他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。北寰言见了你们没有行礼吗?既是行礼,也说明有事,为何不放?这三个大的不说话,这两个小的怎么敢说?若不是平日里在后宫看着你们如何用这些稀碎的功夫磋磨后宫宫女、女官,他们怎么会这些下三滥的手段?!”
许景挚这话,直接点名这三个大的就是看着自己母妃如何磋磨下人,才学会了这种不入流的手段。
三妃跪在下面,抱着自己儿子,再无话反驳。
解围
许景挚见她们无话可说,又道:“他们平日里听圣人言,读圣人书,哪个圣人教他们可以如此仗势欺人?若平日里不是你们在后宫闲言碎语,让孩子们听了去,记在心里,他们哪里凭空生出这种恶毒的心思?!”
许景挚说的话不是毫无根据。
人性本善。
如果不是锦妃、丽妃、祈妃平日在儿子面前抱怨陛下看中北寰言,有心立他为太子,还皇位给安王,怎么会凭空生出这么多怨恨与嫉妒?
谣言止于智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