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凌芷笑眯眯的。
薛灿想起什么,招手,让凌芷过来。
凌芷跟着他进了茅舍。
薛灿很宝贝的从一个抽屉里拿出许多小纸包,递给凌芷:“给你个任务,去许都,帮我把这些,种出来。”
凌芷不解问:“这些是什么啊?”
薛灿解释:“暮云峰的气候太暖和了,这些草药在这里种不活。许都一年四季分明,这些草药容易活。”
凌芷伸手要去拿。
薛灿把纸包塞回抽屉里:“你走的时候,我再给你。免得给我弄丢了,这些种子稀奇得很。”
凌芷鼓着嘴,看了看日头:“师父,我去找言哥哥读书了。他早操应该练完了。”
薛灿摆摆手让她去,不再管她。
凌芷慢吞吞地往神医谷走。
她还没进院子,就听见凌信接不住爹爹的剑,被剑身打得直叫。
凌信看见凌芷从后山出来,连忙跟凌乐求饶:“爹!爹!爹!我有事问凌芷!正事!”
凌乐蹙眉,收招,看着凌信一溜烟儿拉起凌芷就往谷外跑。
月卿手上拿着箅子,从侧面晒药房出来,看见凌信拉着凌芷跑了,有些埋怨地走向凌乐:“信儿才多大,你天天把他逼这么紧,当心适得其反。”
凌乐还剑入腰封,走到月卿身边,帮她摘药,低声道:“他在山下跟卫昭打了两次,若不是卫昭没动杀心,手下留情,他早就身首异处了。遇见一等一的高手,他还是落得下成。信儿很有习武学医的天赋,但自小跟着北寰言入许都,不在我们身边,做事全靠自觉。可他到底是个孩子,玩心大……他难得回来,我想着能多点拨点,也是好的。”
月卿听到这才有一丝担忧:“信儿吃亏了?”
凌乐摇头:“他机灵得很,吃亏倒不至于,就是年纪太小,体力跟不上。我怕他下次没这么好运气。”
“那你也下手轻点,”月卿气得瞪了凌乐一眼,“他才回来几天啊,身上到处都是被你打的青痕!习武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,你不心疼儿子我心疼!”
凌信拉着凌芷一口气跑出神医谷,爬上山道,才肯休息。
“坐、坐下休息会。”凌信撩起衣袍,就着山道边上岩石坐下,大口喘气。
凌芷从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:“哥哥,我给你上药。”
凌信看凌芷一脸心疼的样子,深吸一口气,强撑着笑艰难地解开衣衫。
他现在随便哪动一下,都能连带着全身的皮一起疼。
昨天挨打伤还没好,今天又多了不少。
凌芷看着眼睛就红了,她小声道:“爹爹怎么这么心狠啊?”
她从小药瓶里抠出一点膏药,给凌信一点一点涂上:“我要去跟娘亲说,爹爹虐待你。”
凌信摇头:“不能怪爹爹。是我自己学艺不精。”
凌芷蹙着小眉毛:“爹爹都把你打成这样了,你还帮爹爹说话!”
凌信看着她道:“我到沁春城的时候,总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跟着我。后来回来了以后,跟爹爹过了一招,才感觉到如今爹爹身法气息,好像自我进了沁春城,爹爹一直跟在我身后,保护我跟你言哥哥。我在沁春城跟卫昭过招的时候,爹爹在边上看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