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信垂眸苦笑:“爹爹大概是怕我以后死在许都,才下狠心,对我这么严苛的吧。”
凌芷想起来了,她下山之前,爹爹就不见了。
她问过娘亲,娘亲说爹爹去山下采买东西去了。
听凌信这么说,才对上,闷闷地哦了一声:“那就不能换个方法教你么?”
凌信揉了揉凌芷的小圆脑袋:“实战是进步最快的途径啊。对了……”
凌芷抬眸盯着凌信。
凌信道:“方才,让你去问薛灿那两种药,问了吗?”
凌芷点头:“问了呀。”
“薛灿怎么说?”凌信说到这事,神情变的严肃起来。
凌芷回答:“师父说,那两种药确实是造成言哥哥头疼的原因,但不是药本身,是发出的气味。而且,师父说他似乎见过那两种药的药方。”
旨意
“嗯?”凌信疑惑地问,“在哪里见过?”
凌芷摇头:“师父说,或许是黑市搜集的偏方里,或许是御医院里,或者是薛家行医手迹里。”
凌信蹙眉,心中暗暗骂了一声,薛灿那个老狐貍!
立即拉起衣服,也不让凌芷帮他上药了:“走去找北寰言。”
“啊?”
凌芷不懂,跟着凌信往半山腰安王府去。
北寰言早上回去擦干身上汗,换了一身衣服用完早膳就回自己的房间看书。
他问母亲要了些鬼门渊一脉的书,他想看看母亲以前学过的书。
“公子。凌公子,凌姑娘来了。”流云在外面回禀。
北寰言抬眸,看见凌信一路疾步而行,进了他屋子。
“怎么?”北寰言不解望着凌信。
凌信望着北寰言,道:“沁春城牵扯的事,不止这一件,可能……还有别的事。”
暮春时节,暮云峰远处几座山峦上已经镀了一层雪白。
暮云峰山脚神医谷温暖如春,半山腰安王府,温度稍低些。春寒料峭,山涧嫩芽带着些许刚冒头的春意,蹁跹而舞。
过完上元节,二月份,许景挚的旨意就到了。
说是旨意,其实是让秋薄带着密旨来暮云峰探望自己的师弟师妹。
秋薄这些年,几乎每年夏季最热的时候来暮云峰避暑,顺便看看北寰洛与许安归。
“师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