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橙摇摇头,“我没事儿。”
“真没事儿?”原鹭野看他脸色发白,忍不住把他往怀里揉了揉,“小娇气包。”
“你惯的,你活该。”虞橙倒是理直气壮。
原鹭野还真反驳不了。的确是他惯的。那么小一点,就在他怀里长大的。第二次去的时候,就更是了。
从小到大一点苦都没吃过的小少爷,怎么忍心要他糟罪呢?
可虞橙这辈子,吃过最大的苦,可能就是喜欢原鹭野了。
原鹭野叹了口气,哄着虞橙喝了点粥,然后又等他消了食,才又让他躺下。
原鹭野自己,则是等着虞橙输液瓶里的药都打完了,才下楼去喊医生把针拔掉。
“估计还得再输几天。虞先生的血管太细了,埋滞留针会让他少遭罪。”
“嗯。行。”原鹭野点头上楼。
虞橙已经睡着了,原鹭野也上了床,小心翼翼的避开他埋着针的位置,把他抱在怀里。
仔细的抹虞橙的手背,其实隐约能摸到几个很细小的针眼留下的结痂。原鹭野猜,虞橙在来这边之前,应该大病过一场。
原鹭野拿起虞橙的左手看,手背上还有输液后,留下的淤青。
虞橙早就被他宠坏了,要是放在过去,肯定早就扑上来腻腻歪歪的撒娇喊疼。别说自己洗澡,恨不得挂在他身上当挂件,连路都不肯自己走一步的。
结果见面这么长时间,却连一个字都没说过。
是委屈闹脾气,还是因为害怕?
想到虞橙以为自己抹掉记忆时候,瞬间惨白的脸色,原鹭野心软得不行。
只能说,这几个狗东西也是会拿捏他。
他们四个是一个灵魂,既然来了,就不可能只来一个。一定是都跟了过来。
却把虞橙推出来打头阵,就是决定好了要让原鹭野心疼呢!
办法虽然狗了一点,但的的确确奏效。
原鹭野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虞橙,把被子拉好,就这么睡了。
第二天,原鹭野睁眼的时候,虞橙还没醒。
应该是药物对症的缘故,虞橙的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。加上被子里暖和,虞橙眼角鼻尖都泛着红晕,头发也蓬蓬的,显得整个人都毛茸茸的。
原鹭野坐起来,悄声下床洗漱。
等他出来的时候,虞橙也懵懂的坐了起来。
“小心点,埋了针。”
“嗯……”虞橙答应着,也不知道清醒了还是没清醒。
“睡饱了吗?”原鹭野走到他面前。
虞橙伸长手,本能的要抱抱。
原鹭野低下身让他搂住自己的脖子。
“原鹭野,我好困啊……”
“那就再睡会。”
“可你不是要上班吗?”虞橙皱起眉,眼睛还闭着,“我今天也上班。”
原鹭野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,“没关系,办公室还没装好呢,小虞秘书可以先休一天病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