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促的喘-息,黑发下发红的耳尖,都暴露出他此刻的纠结。
那双眸子含着水光,他喉结滚动,难耐的低下头。就像是在克制什么一样,是什么。是欲望。
玉荷见过很多人发-情的模样,但没有那个这么纯情。她竟然在一个男人身上,看到了纯情二字,还真是难得。
不是被欲望支配的野兽,而是有些人类的清醒。他在克制,在压抑。
喝下了整包药,还能保持清醒,真是有个好身体。见他清醒,玉荷心底闪现轻松二字。
清醒的好,不用她费太大力就能弄进房间,这样想着她放下手中杯子,询问:“你很难受吗?”
她声音很冷,不像是关心。
但又确确实实是在关心他的身体,程砚青听见耳朵红的更厉害,药是她下的,什么情况她应该更清楚。
问这些,就像是为了故意逗弄他。
程砚青狭长的眸子里水光潋滟,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小媳妇看新婚丈夫,想要又羞涩的难以言喻。
只能用眼神示意她,期盼她,主动将他占有。程砚青靠着沙发,整个人脱力往后靠,腿软身体热。
“热。很热。”
在程砚青的世界观里,在那地方长大的女孩要比别的同龄人知道很多,也大胆的多。
她可以给他下药,也愿意和他交欢。目的不是情爱,而是。想要换取他的保护,她怕他只是心血来潮,怕这阵兴趣过后他就会不管她。
所以,想用身体换取保护。
卑劣又肮脏的手段,可却让他很喜欢,那种被对方用尽手段强行拥有的扭曲感,让他得到满足。
他喜欢玉娇娇,什么样的玉娇娇都喜欢。:“其实不用这么麻烦。”他想告诉她,他喜欢她,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。
她也完全不用下药,可只说出了前半段女孩就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我扶你进去休息?”她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,唯一的区别是她放下了杯子,来到快要跌倒的他身边。
双手扶住他的手臂,将他从支撑不住的场面拉起。程砚青也不清楚自己是真的没力气了,还是故意没力气将身体紧紧压在她身上。
又知道她瘦弱,是个女孩子承受不住,便半靠半搂。
玉荷察觉自己肩上的手,微微顿住。但很快她恢复正常,选择无视了那只手。
扶着程砚清往那间卧室里走,赵随京就在里面等他。
那条路很短,但对程砚青来说并不短,甚至有些长。长到就像永远走不完一样,他其实已经到了临界点,他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。
想要和身旁的女孩亲密,想要和她接吻。可他也清楚,客厅不是做那种事的地方。
带着她体香的卧室,才是。
不知何时,窗外刮起大风,大风带着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。紧接着闪电出现,暴雨落下。
雨又打着窗,滴滴哒哒。
夏夜的一场雨,清凉解暑,玉荷收回看向窗的视线。将程砚青带进卧室,室内没有人,或许是在卫生间里吧。
这样想着,玉荷将明显不对劲的少年拉到床边,随后将他按坐下。
这系列动作,他都乖乖照做。
很乖,也很听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