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上午郡君宴请了祁大人家的萧夫郎,午睡的便有些迟,这才还睡着。”
林青煜有些疑惑,他什麽时候与祁北南的夫郎有了来往。
不过这些也都不要紧,将才伺候他的人分明是让去叫大夫,如今又说睡着不让打扰,两派说辞显然便是有鬼。
林青煜看了闭着的门一眼。
想来屋里的人是不想见他,那他也便没必要强求。
“既然如此,就教郡君好生歇息吧。”
站在屋门前屏风边听着外头动静的顾言许听见林青煜清冷的声音,眸子微垂,他看了一眼桌上那盏烧的似草药汁子一般汤,心里说不出的难受。
正是他徐步想要回床上时,又听得外头的声音再度响起:“我进去看他一眼。”
林青煜本已是要去书房那头,行了两步又顿住了步子。
想着若人真要是病了,没有知晓而不关切的道理,说什麽他都是他的夫君。
下人迟疑着不动,林青煜觉着唤不动他的人,便自行启开了门进去。
不想正站在屋里的顾言许便与他面对面碰上。
一时间屋里静了好半晌。
林青煜见着人分明是好生生的站在屋里头,不似病了,也没那般睡状。
无疑是做实了他不想见着他的想法。
便是知了这般,林青煜还是维持了两人之间的体面。
“见着叶夫郎唤人去请大夫,以为郡君病了,不想当真是在歇息,是我吵着你了。”
顾言许觉得自己现在这副尊荣,想来是丢人的很。
他强撑着说:“没有。”
“那我不扰你歇息,待着晚间用餐时,郡君再起便是。”
说罢,林青煜就要出去。
顾言许张了张嘴,几番在嘴里打转的话,犹豫几番吐不出,见着人要走,终于还是说了出来:“我醒了没要再歇息,你……你办了一日公务当也是累了,吃点东西歇歇,不必那般急着去书房。”
叶夫郎见状,连忙道:“阿竹,去与大人沏一盏茶过来,再取些糕点让大人垫垫肚子。”
林青煜见这般,也便不好再拗着去书房,他进了屋坐下。
叶夫郎将伺候的人唤去了外头。
顾言许见着林青煜留下了,心头又颇为懊悔,自己怎就张口说了那样留人的话出来。
且自己方才在床榻上躺了那么一阵,头发定然也乱了,不知是什麽不得体的尊荣。
“这是什麽?”
林青煜见着桌子上有一盏褐色的汤,偏头问闭口不言的顾言许。
顾言许面上一臊,怎还忘了那碗汤,想着那是自个儿做出的东西,当真是恨不得连碗也给丢出去。
“你真病了?”
林青煜见顾言许脸色不似寻常,细看下,眼睛也有点发红。
嗅着那汤也似草药的味道,更是有些做实了心中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