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嗤——”她捂着嘴突然笑了起来,“姐姐做什么叫我郡主啊!我与姐姐一见如故,姐姐只需唤我珞珞就好了。”嬴长安忍住侧了侧头。珞珞?珞珞……怎么听起来像是农村在唤猪似的,罗罗罗罗……强忍着心中的笑意,霍青梅弯着眼睛爽快道:“那就说好了,三山郡主你可真是个好人呢!”“姐姐这样说可真叫我不好意思。”她说着便侧了侧身子,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嬴长安的视线,手里拿着把折扇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,扇面上勾画着几根桃花树枝,枝下掩映着竹席,竹席上随意散落着玉佩香囊,汗巾缨络,满满的情q色意味好似要破画而出,看得霍青梅是面红耳热,刚刚要转过头,那扇面上却突然有什么吸引住了她,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里,眨也不眨。前辈子,她虽然从未与三山郡主郡主交往过,可三山郡主的名字她可是如雷贯耳,原本看见这么一个清澈妙人,还以为那些不过是世人嫉妒所言,现在想来,恐怕全都是真的吧!随身携带的扇子情q色也就罢了,个人的爱好不予置评,可是,那暗示性极强的扇面上为什么会有他题的诗?他的字那么有特点,她又几乎是从小看到大,不可能认错,也不是人仿造的。霍青梅觉得耳中一阵轰鸣,整个人摇晃了一下,那个坚固的胸膛却恰恰好地贴近了她。“这是怎么了?莫非是中暑了?”嬴珞随手收起了扇子,一脸急切道。嬴长安作为霍青梅的依靠,肃着脸,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,又朝她的脖颈处探了探。“啪!”霍青梅响亮地拍开了他的手,嬴长安一愣,骨节分明的手指蜷缩进掌心,狠狠地握住。嬴珞将折扇抵在唇上,眯着眼睛,乖巧地笑道:“看样子,你们似乎有话要说嘛,那我就不打扰了。”她将两根手指并拢放在嘴边,吻了一下又挥了出去,“呐,长安爷爷惯是个不解风情,姐姐可要忍着些,长安也莫太难为人家,女孩子还是需要好好怜惜的。”霍青梅偷眼去看嬴珞,嬴珞的眼睛却像是钩子似的抓着嬴长安不放,她再仰头去看他,下颚的线条越发收紧,可他还是点了点头。嬴珞可算是满意地离开了,留下的霍青梅却是满腹的说不尽的委屈与担忧。“切……”就算是离了男人她又不会死!霍青梅用手肘狠狠地拐了他一下,嬴长安“嘶”了一声却搂着她死死的,就是不肯放手。“这又是怎么了?该不会是你红事又来了,搞得一惊一乍的。”“我一惊一乍?”她指着自己不可置信道,深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转头道:“好,我问你,你为什么会给她那么污的扇面上题字?”“污?”嬴长安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,摸了摸自己的头,“不过,要说给嬴珞的扇面题字,我还真提了不少呢,嘿嘿,你可不知道她那里有不少好东西……”“啪!”她一巴掌掴在了嬴长安的脸上,他侧着脸久久回不过神来。“你、你无耻!”霍青梅认为自己是站在对的一面的,可扇了他一巴掌也是自己没有想到的,想到他一向惫懒流氓的样子,她的手就忍不住颤了起来。像是过了一秒,又像是过了好久。他才仿佛被按下了开始键一般,慢慢地举起一只手,用手背蹭了蹭微红肿的脸颊,抽了抽嘴角,却没有做声,睫毛在眼中投下了浅浅的阴影。他转过脸来,霍青梅却瑟缩着不敢去看他。“啧,手劲儿还真大啊!”他状似不在意地调侃,“现在才知道害怕了?早干什么去了?”霍青梅咬着牙,猛地抬起了头,却没注意一下子撞在了他的下巴上。“唔——”他一不小心咬破了唇,满嘴都是血。她被他那像是得了绝症的样子吓了个半死,抖抖索索地问:“你……你没有事情吧?”他粗鲁地抹了一把唇,却抹了一手的血,苦笑道:“这下可好了,别人一定会说是你太过勇猛了,都把我给咬伤了。”她看着他掌心的血,心疼着皱着眉,“你再胡说!”“你说的算好了,嘿嘿,我可不想再挨一巴掌了。”他扯了扯脸,嬉皮笑脸道:“说真的,你该佩服你自己的,毕竟能揍我的人,尤其是揍了我还活着的人就剩你了。”“你别说的那么可怕呀!嘤嘤……”霍青梅一副要被吓尿了的样子。嬴长安往下使劲压了压她的头,“好在我这人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了。”“喂喂!有些人还真不嫌自己脸大啊,到底是谁原谅谁啊!”霍青梅伸着胳膊就要去勾他,可惜她人矮胳膊短,他轻轻松松地抵着她的额头,就让她胳膊轮圆了也够不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