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行修说的?”夏程之前从来不知道这件事,如果不是权安提起来,他真的不知道卫行修居然是用这种威胁来提的条件。“是啊,肯定是他说的,而且百分百会行动,我听说都找律师准备打官司了,他要是走了我也得失业。”权安郁闷地在对面搅动咖啡,把不开心三个大字都写在脸上了:“我以前都没想到,他会有这么在意你。”以卫行修的人脉和积累总不至于没地方去,可就像权安所说的,不管是公司还是卫行修都会损失巨大,这种行为实在太冒险了。杯子里的咖啡喝下去一半,权安才站起身,他今天穿了拼色的外套,里面是白衬衫,系了条小方巾,浅色的头发卷卷的,看起来很有活力,比起卫行修的冷淡稳重,他还是个少年模样,没头没尾说了一句:“只有他一个人。”只有他一个人,自己也许真的比不上,权安在心里补充道,并不是感情比不上,只是出现的时间不对。他神情淡淡的,看不出是玩笑还是真心话:“我要警告卫行修,如果他对你不好的话,我可是随时准备抢人的。”夏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,把自己杯子里咖啡也喝了一半,结账的时候权安在门外等他,冬天吐出的哈气也有模有样,路灯底下把人影照的更好看了,远远有粉丝和他打招呼,权安心情不错,也挥手回应。夏程从面包店出来,给权安买了几个新烤的面包,暖乎乎的连纸袋塞进这人手里。他一直以来都很细心,所以即使权安没说,他也看得出来这人还没吃饭,刚从片场回到公司就着急找他了,在咖啡厅里也没点吃的。“你很久都没这样关心过我了,一直避之不及的。”权安把袋子接过去,利落叼了一块在嘴里,咬了一口:“还有点不习惯。”“你如果正常点我也不会这样。”夏程往路边走,他一直都很会关心朋友,如果不是权安几次三番做出格的事情,他也愿意做一个表面朋友。一口面包咽下去,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,权安伸手拦车,在等待车辆掉头的过程中,他转头对夏程笑了下:“我不想做朋友,喜欢谁才会这样。”出租车停下来,夏程坐到了副驾驶,权安没上车,在窗□□代了夏程几句:“如果最近遇到什么事的话,你用这个联系我。”他塞给了夏程一块很小的手表表盘,夏程点了一下,发现并不能看时间,权安给他解释:“这不是手表,遇到危险再点,我这边可以定位。”夏程拿起来看了看,他对这方面的东西都不了解,挺好奇权安从哪弄来的,想给卫行修也搞一块。在路上耽误太久不好,他和权安说了想再弄一块,对方沉默了一下,就答应他了,夏程便准备回医院,手表被他塞进了衣服口袋里。他也没想到这东西会这么快排上用场。具体是什么情况,夏程已经分不清了,他只知道停车场有人在埋伏,手里都拿了武器,他一路逃窜,手上和后背都受了伤,虽然不深,但还是流了不少血。他不知道瑜寒和卫行修怎么样了,但卫东宇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明目张胆在这里蹲人,夏程完全没想到。最后被人堵在出口处,夏程基本已经没有力气了,他已经按了定位,但估计权安一时半会儿根本赶不过来。在门口喘着粗气,夏程甚至开始考虑起重新穿书的事情来,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又窜出来一伙人,两边很快就打了起来,闹得动静不小,夏程被人用迷药捂住了嘴巴,没过一会儿就晕了过去。再次醒来的时候,他在一处完全陌生的环境里,受伤的部分都被包扎好了,郑柯坐在他床边,好像已经睡着了,听见他的动静,才缓缓睁开眼睛,对夏程笑了一下:“你醒了?”我在卫行修的住处等你夏程停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场面,他浑身上下都疼痛难耐,卫东宇找来的人下手够黑,确实要把夏程往死里整。郑柯在他身旁,刚睡醒的眼睛不清明,他轻轻碰了碰夏程的嘴角,见那人向后躲又不小心牵扯到伤口,疼得龇牙咧嘴,似乎觉得很好笑,他轻轻问夏程:“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夏程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,不愿意回答郑柯的话,语气不耐:“这是什么地方?你为什么也在。”后者听见他的态度,露出伤心的表情来:“咱们才多久没见,犯得着这样提防吗?”他本来想去拉一下夏程的手,但被躲过去了,郑柯垂着头,视线落在夏程的指尖,因为在停车场里被卫东宇的人追杀,夏程挣扎过程中受了伤,指甲翻起来了一半,才刚被包扎好,可光是看着,都还是能感觉到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