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擦了擦收拾出来的半片地，坐在地板上休息。
夜色渐浓，星月挂上天幕，窗户坏了，看夜空倒是方便。
她灌了两大口水，正准备继续收拾，就听到从楼下传来嬉笑声。
姜世宝回来了，家里人正一起吃晚饭呢。
欢快的笑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异常刺耳，姜世宝语气激动：“真的？！”
陈慧淑笑着：“真的啊！”
“他是哪里人啊！”
陈慧淑语气止不住的开心：“静市，你不知道，是大城市来的，把二楼整层都租了，真是有钱人，这么阔绰”
“哎？宝儿，干嘛去？”陈慧淑喊了一声。
姜梓昙回头，就听到了上楼的声音。
是姜世宝上来了。
姜世宝站在楼梯口，拽着扶手，笑的得意极了：“姜梓昙！有个大城市来的人租了咱们家的房子！”
“你可不要让人家看到你！听见没！你又脏又臭！不要给咱家丢人！”
说完，又蹬蹬蹬下了楼。
楼下沉默一会儿，再次响起欢笑声。
姜梓昙坐在原地，好半天才回过头来。
又脏又臭？
她拽起自己的衣领，放在鼻尖闻了闻。
好像是不太好闻？
——
第二天，姜梓昙起得很早。
楼上的垃圾还没有清理完，她还得接着干才行。
拿了大麻袋，姜梓昙就上了楼。
收拾了还没几分钟，姜梓昙就听到了脚步声。
两个陌生妇女边说话边上了楼。
姜梓昙一愣。
她们就是新的租客吗？
两个妇女看见姜梓昙也是一愣，反应过来赶紧凑过去。
一个说：“不用你干，小妹妹，不用你干，快下楼。”
另一个推搡她：“人家专门雇我们打扫卫生来的，不用你干，小妹妹。”
姜梓昙被推搡着下了楼，看到姜世宝和他同学站在昙关。
姜世宝指着楼上：“看见没，那两个女的就是大城市的人请来的保姆。”
“好厉害啊。”小同学眼里止不住的向往。
“也就那么回事吧！专门租了我们家的房子呢！”姜世宝昂着脑袋，特别神气。
“世宝你家真厉害，大城市来的人都租你们家的房子啊！”
“也就那么回事吧！”姜世宝说。
姜梓昙面无表情，从他们面前走过。
姜世宝扬眉叫住她：“姜梓昙！”
“你还记得我说的什么吧？别往人跟前凑，丢了咱家的脸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