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你出门穿的不是这套衣服。”
陶意彤一怔，随后坏心眼就浮上来了，扭头故意慢条斯理地问，“原来我出门的时候你就在暗中保护啊！”
不然怎么连她换了套衣服都知道。
姜梓昙乌黑的瞳眸里有波光漾过，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，“你觉得呢？”
“我觉得你真是太辛苦了。”陶意彤本来也没打算掀她的马甲，就是那种偶尔来的莫名的猫爪挠心的痒劲上来，就想去撩拨她两下。
这会儿见好就收，看姜梓昙还用那双纯黑的眼睛盯着她，只能解释，“碰到以前得罪过的人，我们发生一点小冲突，衣服弄脏了。幸好有一位热心的朋友对我伸出援手，衣服是她的。”
姜梓昙完全能想象那是什么冲突，其实都是很好预料到的局面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生起几分不舒服。
她不能理解自己这丝情绪的由来，或许是因为陶意彤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，她心里对她再厌恶，再失望，也不愿意看她被别人践踏。
“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。”
陶意彤知道她们这场谈话还要进行很久，走远几步将客厅的灯打开，闻言也只是笑，“我有什么好生气的，你一点也不了解我是个什么人，从来只有我欺负别人，没有别人欺负我的份。”
至于抽人一个大耳刮子这种事儿就没必要和姜梓昙细讲，免得在本来就不好的印象上再添个凶残的标签。
姜梓昙想她这句话说的倒是没错，她一点也不了解她。
就听她又说，“对了，宴会开到一半的时候好像出意外了。”
姜梓昙眼神骤变，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陶意彤也没看到她的情绪变化，充满求知欲的问，“大概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大家就像木偶一样不动，我猜那就是你说的魔物入侵，普通人被保护失去意识的情况吧？那天上的大白船你看到了吗？你知道那是做什么的吗？”
姜梓昙这次不加掩饰的打量起她，“你没有失去意识，还看到了天舟。”
陶意彤在向她提问的时候就做好被她怀疑的准备，债多不愁，反正她也没法解释自己伤好的太快的原因，那再多添一桩异常也没什么。
姜梓昙定定看了陶意彤几瞬，知道她不会说出自己的秘密，也不追问，只是将对她的所有观察和困惑都记在心里。
“不是普通人遇到魔物入侵会失去意识，是天舟在魔物入侵时会将空间裂缝与普通人所在的区域隔绝开，那种隔绝的保护屏障叫做结界。”
“因为结界中特殊能量影响，普通人的身体与意志很难与之抗衡，就会使意识陷入混沌，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相关的记忆。”
陶意彤恍然，“这是天舟的设计者故意达成的效果吧，因为要保密。”
姜梓昙轻轻点头。
陶意彤想设计的还挺到位，“那应该不会只有异能者不受结界的影响吧？”
姜梓昙再度看向她，“还有一些人不会，比如经过特殊训练的官方部队等等，还有古武联盟的武者。”
陶意彤听得心头一动，“古武联盟？”
[你知道你雇主现在在哪里吗？或者说你把那孩子绑架之后在哪里交货。]陶意彤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要冷静之后才继续问道。
“……”如果说出位置，就等于说把对方得罪死了，隆哥因为恐慌而有些迟疑。
[你觉得自己还有退路？或者我现在也可以把你放出去看看你能活到什么时候，怎么样？]
“我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，我雇主知道不会放过我的，你们必须得保护我！”
陶意彤没管他的废话，只是要了他的具体交易位置。
她安排人去盯着那个地方，同时也调派人手保护那个走大马路上就被盯上的倒霉小姑娘。
[你了解那孩子要被带去的拍卖会吗？]
许久没被理会的隆哥听到通讯器里的声音后不由得一个激灵，“不、不怎么了解，那个地方主要是为了给怪物们和有钱人们准备的，我没资格进去。”
这话倒是不假，这种小喽啰级别的人物恐怕拿不到那个拍卖会的入场券。
[小赵，把他带走关押吧。]
“是！”
隆哥没有挣扎，对于出卖了雇主的他来说，能继续留在这里才是一件好事，出去之后他根本没有自保的方法。
“那个孩子被绑架的事情和明天晚上的拍卖会有关？”姜梓昙坐在陶意彤旁边也捋清了大概。
“你好姜总。”诺琳微微眯起了眼，原本无精打采的亲王在走进这间办公室后忽然来了精神，难怪这个普通人能成两方势力斗争的中心，即使她的鲜血还流淌在血管里，也依然无法掩盖那种香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