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德恭忙忙低下头,不敢多看。
他也在心底纳闷,什么事情值得娘娘这么纠结?
片刻,邰谐窃终于说话,她声音听上去是若无其事:
「公公伺候皇上这么多年,应当是很了解皇上吧7“
张德恭被问得一懵,他是否了解皇上?应当是有点了解的吧,但张德恭没敢直接回答。
偏地,一只白皙的柔荣抓了一把金瓜子塞给他,张德恭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,
娘娘这是什么意思?
是打算要收买他?
他澍着娘娘不像是拎不清的人。
张德恭捧着金瓜子站着,他谨慎地斟酌着语句:“娘娘言重,奴才得考天开眼,
才能有幸侍奉在皇上跟前,哪里敢说自己了解皇上。“
邰谈窃没想到打听消息的第一步就会失败,她睁大眼,呐声:
“你也不知道皇上喜欢什么7“
听到这里,再联想不久后就是皇上的生辰,张德恭才明白娘娘要做什么,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,但是心底不由得腹诽,只是想打听皇上的喜好,搞得这么郑重其事做什么。
御前宫人常是被人打探皇上喜好,张德恭早就习惯了。
他也知道自己的位置,惯来是不会说的。
但张德恭瞧了眼仪昭容,觉得仪昭容其实是白问,他不是不愚透露,而是近一年来,皇上的喜好很明显。
娘娘不如把自己送上去,比别的什么礼物都会叫皇上高兴。
张德恭讪笑了一声道:“皇上看重娘娘,娘娘不论送什么,皇上都会高兴的。
他自觉说的是实话,但问话的人只觉得他是在敷衍。
邰谈窃恭态地标拉下头,也知道张德恭的难处,没有为难他:
“时辰不早,御前离不得人,公公早些回去吧“
想到什么,邰谈窈忙忙添了声:“皇上事务繁忙,今日一事就不必让皇上知道了
省得被时瑾初知道她想要投机取巧,又要被骂没良心。
张德恭回到御前,时瑾初已经散了早朝,他正在御书房内伏案处理政务,瞥见人回来,投去一记眼神:
“魏嫁嬉不得她喜欢7“
否则,他怎么回来得这么慢,必然是有什么事绊住了他。
张德恭忙忙摇头,将仪昭容和魏嬉嬉的对话说给了时瑾初听,殿内响起时瑾初的一声轻呵:
“惯是会说些好听的。“
张德恭了眼皇上不着痕迹勾起的唇角,觉得皇上要是把唇角的幅度压下去,
这番话还有点可信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