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句话说反了,是因为岑树,他才能在怨念丛生的森林里不迷失方向。
摆脱桎梏的过程是封闭、残忍的。
纵然是他,也难免会生出心魔。
可能只是一念之差,对家庭的怨恨就会占了上风,让他误入歧途。
但后来,他遇见了岑树。
即使会惹上流言蜚语,她还是会为了他辩护。
执拗的,善良的。
像是春日煦阳,不浓烈,温温柔柔的。
润物细无声。
。。。。。。
“想什么呢?”岑树还是第一次看到程燃这么入神的状态,不自觉的在他眼前晃了晃手。
指尖突然被他轻轻抓了一下。
即刻分离。
看样子只是阻止岑树晃手,没有其他意思。
但触感像是羽毛拂过手心,痒痒的。
麻麻的,从相触的地方融进血液,而后浮上岑树耳尖。
岑树心跳微乱,却见对面的程燃不动如山。
程燃:“我在想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心跳加速。
——嗯?他今天怎么这么不正常?
“是不是该休息了?”程燃冷静地说完。
哦哦,是她自己没听完,差点误会了。
可能是刚刚一直在思考,所以她的瞌睡虫早就跑了,现在一点都不困。
但今天已经耽误程燃太多的时间了。
“你也是,早点休息,”岑树认真道谢,“今天谢谢你了。”
“嗯,”程燃垂目打字,示意岑树看手机,“通过一下。”
岑树不解,低头一看发现是程燃给她推了一个名片。
“这是徐周的女朋友,”程燃解释,“她是名医生,会跟你说一些康复的注意事项,你如果有疑问,不想跟别人说,也可以直接问她。”
“啊。。。。。。谢谢。”岑树喃喃地说。
她受个伤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点?又是徐周和程燃到医院来接,又是郑年送轮椅的,现在还有医生。
这已经远远超过帮一个老朋友的范围。
“燃哥。。。。。。”岑树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?”程燃耐心等她回答。
“就是挂电话这件事你真的不必在意,本来就是我没考虑全面,大晚上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程燃听出了岑树话中的意思,打断:“你觉得我帮你是因为这个?”
“不然呢?”
程燃拿岑树的话堵她:“你不是说我是一个好人吗?好人见不得别人受苦。”